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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箱白酒是五糧液,市場價值要三千多一箱,每箱都是完整沒開封的。
在呂凡的意識中,這兩箱酒都是黑色的。
吳局長一行人下了樓,在門口遇見了熟人,一陣寒暄,那兩個服務員則抱著酒,被其中的一個科長帶著放到了一部車的後備箱裏。
“呂總,樓上請吧。”梁紅提醒呂凡繼續上樓。
“那兩箱酒是怎麼回事?”呂凡臉色陰沉,沒有移動腳步,“是不是店裏的資產?”
“那個...是。”梁紅見呂凡表情不對,趕緊解釋,“這屬於店裏的客情費用,都已經向公司總部打過報告,有張總的簽字。”
“客情?”呂凡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就是店裏與相關部門打交道產生的費用,比如吃飯和送禮的費用...吳局長是咱區工商分局的,他就喜歡喝五糧液...每次吃完飯都要弄兩箱走。”
呂凡點了點頭,這種情況在這個國度是非常普遍的,所謂的潛規則而已。
“每次吃完飯都送兩箱?他多久來一次?”
“一個月兩三次吧。”梁紅老老實實的回答。
呂凡頓時感覺像吃了蒼蠅般的不爽了。
吃飯也就算了,值不了幾個錢,可每次來都弄走兩箱酒,價值六千多塊錢,那就太過分了,一個月就要差不多兩萬塊錢。
這點錢對於現在的呂凡來說,根本就不叫個錢,可對於店裏的員工來說,就相當於一個工人大半年的工資了,這特麼就是赤果果的不要臉,搶錢啊!
見呂凡臉色不好,梁紅趕緊勸道:“呂總,咱們人在屋簷下,這種事避免不了的,行業裏都是這樣。”
梁紅做餐飲業十幾年了,是被張淼從其它飯店高薪挖來的,她對這行太熟悉了,不喂飽了那些人,他們隨便來找點麻煩,那損失的比給出的還要多。
“去把酒給我搬回來。”呂凡的神識看到,吳局長正在往車裏走。
“這個....”梁紅十分的為難,這樣做可就把吳局長一夥人給得罪了。
“怎麼?我說話不好使?”呂凡眼珠子一瞪,嚇得梁紅頭一縮,趕緊一路小跑的下了樓,叫住那兩個服務員,又從車上把那兩箱酒給搬了下來。
“梁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吳局長臉色頓時黑了。
“那個...我們...”梁紅臉上的汗頓時就下來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我讓她把酒拿回來的。”呂凡走了過來,沉著臉。
吳局長瞪著兩隻綠豆大的小眼睛,上下打量著呂凡。
梁紅趕緊介紹:“吳局,這是我們公司的老板,呂總。”
老板?
吳局長還真吃驚不小,呂凡看起來太年輕了。
他可知道,這海裏撈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在市區裏開了好多家連鎖店,生意火爆之極,沒想到創始人老板這麼的年輕。
他冷哼一聲:“吳總,你這麼做可就有點不夠意思了?”
兩個服務員在梁紅的示意下,已經把酒抬回了店裏。
門口正在排號的食客見這裏有情況,也出來看熱鬧了。
“我們店概不欠帳,酒錢
付了才能帶走。”
“你...”吳局長氣的臉頓時紅了。
他在轄區內的店鋪裏連吃帶拿的,什麼時候給過錢?
呂凡當著許多人的麵這麼說,簡直就是在啪啪打他的臉。
吳局長重重的哼了一聲:“行,呂總,咱們走著瞧。”
說著,把手一揮,帶著幾個手下就要上車。
“慢著。”呂凡慢悠悠道,“我說過了,我們店不賒賬,把剛才的飯錢也結了。”
“你...”吳局長的肺簡直都要氣炸了,臉都脹成了豬肝色。
自從他當上這個分局長以來,還沒有商家敢這麼和他說話呢。
他被氣的胸口急劇起伏。
一個女科長走了過來,打著圓場:“呂總,有事咱們進去說,在這門口人來人往的,影響多不好。”
“你們也知道影響不好?”呂凡冷笑道,“又吃又喝又拿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過影響不好?別人的錢難道都是大風刮來的?”
“你...”女科長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趕緊給我把飯錢結了,否則誰也走不了,難道要我打電話報警說這裏有人霸王餐?”
“別,我結帳。”女科長臉色通紅,趕緊跑到了店裏的服務台把錢付了。
現在門口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女科長怕把事情搞大,被人給曝光出去,那可真就叫吃不了兜著走了。
她想趕緊息事寧人,先離開這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