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轉眼即逝,在梅浮遊的威逼利誘下,衛引又來到了昆侖山腳處。
梅浮遊說青鯉已經基本熟悉蓮藕身,孟宿的道身在洞府內,他與各大長老在外設了層層結界,隻是還沒孟宿的下落。
上次“通話”,梅浮遊談笑間以青鯉安危為挾,邀衛引過來一聚。
有上世經驗,今天他已經築基後期,修煉速度飛漲,堪比先天道體。
衛引站在昆侖鋒腳,穿過護山大陣,梅浮遊說過要親自來接,他便站在這裏,遙看熟悉的四峰。
昆侖由很多山峰組成,峰主長老各占一峰,宗內無內外門之分,被幾峰環繞的乃是昆侖議事處,名為雲顛。
衛引剛來沒多久,突然有名乘著靈獸的弟子來到他麵前,那毛發旺盛的靈獸剁剁蹄子,驚起這方塵土,他施了個小小的術法,將灰塵與自己隔絕,這才看向來者。
靈獸形如獅,牙尖眼大,腹下倒刺密密麻麻,煞是凶猛。
“你就是衛引?”
以梅浮遊的性子,應該不會昭告昆侖他的姓名。
所以,他的名字為什麼連一個普通弟子都知曉?
衛引不緊不慢把視線移到上麵,看到有人騎在靈獸背上,鼻孔朝天,雙手環胸,一副不可一世的炮灰模樣。
炮灰吞吞口水,又開口了:“也不怎麼樣嘛。”
炮灰跟班在一旁小聲抗議:“可是二師兄,他比小師叔長得還要好看誒。”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炮灰抹抹嘴邊口水,一鞭子拍跟班的腦袋上,跟班委委屈屈地捂住頭頂,心裏嘀咕著,到底是誰一臉沒出息的樣子啊。
“總之,你放馬過來!小師叔的位置隻容得下江師叔一個人,其他人妄敢染指,就是與我藥峰上下過不去!”
跟班結結巴巴提醒:“二、二師兄,咱不是峰主親傳弟子,代表不了整個藥峰。”
“就你有嘴。”
二師兄涼颼颼投了個眼刀給跟班,跟班立馬一隻手捂住腦袋,一隻手捂住嘴巴,低著腰噤聲,衛引看著這兩人說完,慢吞吞道:“我可以說話了嗎?”
“你說吧。”二師兄揚揚下巴。
“請問你是想切磋,還是要比試?”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差別。”二師兄依舊用鼻孔看人。
衛引不緊不慢:“有區別的,前者可以劃水,後者能夠殺人。”
周圍靜了靜。
二師兄虛張聲勢:“你別亂來,我可是藥峰弟子!”
衛引突然抬手。
二師兄嚇得連忙控製靈獸往後退,小跟班弱弱道:“二師兄,你築基巔峰,他築基後期,你雖師承藥峰,但曾得過劍鋒峰主指導,還是有機會打得過他的。”
二師兄一聽,這話說的沒錯,況且他藥峰與丹峰不一樣,並不是懸壺濟世的丹師,他藥峰習的是五行術法,而他是雷火雙靈根,攻擊強悍,對付一個散修綽綽有餘。
自信心回來,二師兄躍躍欲試,“我不欺負人,你也把自己的靈獸放出來吧。”
“不用。”衛引手中空空,“準你用靈獸。”
“好狂妄的小子!”二師兄死死咬牙,雷火為索,朝衛引手腳襲來。
半柱香後。
鼻青臉腫的二師兄正埋在跟班懷裏哭天搶地。
“我要告訴峰主,你一個外人竟敢欺辱我昆侖弟子!”
衛引喝了口靈水,心平氣和:“我別的都缺,就是留影石多,你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