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宿修遠的嘴裏含著紗布, 透過紅紗看著不遠處的人心底一涼,會是喬墨閣下嗎?如果不是,那又是誰贖了他出來, 是…想折磨他嗎?
喬墨深呼一口氣,走了過去,將蟲嘴裏的紗布拿了出來,看著毛茸茸的腦袋, 竟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紗布掉落在地上, 宿修遠嘴裏膨脹的感覺消失,感覺到頭頂的撫摸,渾身一顫,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不吱聲。
喬墨原是想立刻替人鬆綁, 可他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他拉著宿修遠的胳膊,將人從籠子裏拉了出來。
宿修遠雙手還縛在身後, 他艱難地跨出籠子, 雖然眼睛上的紅紗讓他還能識物, 可卻異常模糊,他沒注意到推車的高度, 直接跌了下去, 手上的抑製環束縛了他所有力量,加上脫力散藥效未過, 讓他現在至今渾身都有些無力。
原以為會重重摔在地上, 可他卻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一隻手直接拉住了他。
喬墨眼含笑意, “怎麼, 少將,雌奴交易所沒有教你要叫雄主嗎?我可是替你交了好大一筆罰金。”
這個聲音…喬墨…
宿修遠心裏稍稍安了一些,之前破釜沉舟的想法又收了回去,他努力透過紅紗去看,卻仍看不清對麵人的臉龐,“雄主,奴…不是少將了,您直呼奴姓名即可。”
喬墨將對方眼上的紅紗摘掉,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臉上沒任何傷痕,身上的傷也大多好了。
宿修遠穩住身形後就跪了下去,感受著手上的束縛,一時間又有些摸不準喬墨的想法。
“閣下,能替奴…鬆綁嗎?”
喬墨嘴角彎了彎,“如果不能呢。”
宿修遠底下了頭,他剛才冒昧詢問已經犯了忌諱,雄主拒絕,雌奴又能說什麼呢?
看著跪在地上的宿修遠,喬墨簡直難以將他和之前部隊裏的少將聯係起來,他將人轉過去,將繩索解掉,歎了一口氣道,“行了,起來吧,另外也沒必要稱奴,聽著怪怪的。”
宿修遠這才鬆了一口氣,“奴”這個自稱他也是不願的,能不這麼喊自然是最好的。他站起來的時候紅紗被踩住了,直接撕裂了開來,腿上再無半點遮擋,身上也破破爛爛。
喬墨和宿修遠都有些傻眼,宿修遠臉直接就紅了,而喬墨隻感覺身上的火越來越旺,他急匆匆轉身回了房。
雌奴沒有財產屬於自己,宿修遠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幹什麼,就在他糾結時,喬墨又回來了,手上多了一套衣服,“穿上吧,新的,我們身形也沒有相差特別大,應該差不多。”
說完,喬墨又急匆匆回房了,他得趕快再洗個澡,消消火。
宿修遠拿著衣服看了看不遠處的落地窗,有些猶豫,最後,他走到了一處角落,猶豫了一下就直接將紅紗扯下將衣服套了上去。
喬墨隻感覺這次身體裏的火氣來的邪門,熱水澡甚至都滅不掉,最後還隻得衝了個涼水澡,等出來後,他發現晏白理給了發了連線邀請。
一接通,晏白理便忍不住道,“宿修遠是你贖的?你找的誰?”
“沒有找誰,雌奴交易所自己送過來的,白理,我精神力突破了。”
晏白理一愣,直接跳了起來,“突破了…s ?”
“不,是ss。”
晏白理倒吸了一口涼氣,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他不可思議地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天。”
晏白理猛地想起了今天突然起來的血脈悸動和精神力波動,在看向視頻通話裏的人,咽了咽口水,應該…不是吧?不過好像…又有這種可能?
不對,要做到影響全蟲族,唯有王級血脈,可喬墨顯然不是,又或者說他是,隻是像之前一樣,沒有被檢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