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皇的飛行器防禦功能是最頂級的, 加上他的精神力防禦壁壘也夠厚,雖然仍舊受了些傷,卻也沒什麼大礙, 可此時的蟲皇接已經近崩塌, 他的孫兒在他的眼前被雷彈射中不知所蹤,而宿修遠也沒有好到哪去, 眼球布滿血絲。
事後眾人怎麼找都沒能找到喬墨的身影或者說…屍體, 甚至有人推斷, 屍體可能已經進了宇宙裂縫中去了。蟲皇像是已經邁入了老年期, 整個人都很陰沉, 幾位侍蟲都被嚇得不敢上前。
“陛下,雄主他還活著。”
蟲皇眼球轉動,看向宿修遠, 宿修遠強打起精神,道,“奴的頸環和雄主的聯係還在。”
蟲皇眼裏燃起了希望,“你過來, 讓我看看你頸環。”
宿修遠身體一僵, 隨後道, “陛下,奴的頸環可能反推不了雄主的位置。”
因為未經許可雌奴不能去過遠的地方,所以雌奴頸環在離雄主地點過遠則會發出警報,距離不同, 警報也有所不同, 可喬墨沒想著困住宿修遠, 便直接將這一項關了。
蟲皇像是沒有聽見, 還是將人拉了過來, 隻是查看過後,眼裏的光又熄滅了,隻是道,“讓專家們過來,仔細研究一下宿修遠的雌環,盡可能推測喬墨的位置。”
部隊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仍在繼續巡查,之後更是有一部分直接在這駐紮,印容傑則被任命全力調查發射雷彈的勢力或者說國家。
宿修遠被人帶著一起去了皇宮,雌奴頸環隻能由雄主卸下,因而科學家們幹脆讓宿修遠躺下,他們就著他的脖子研究。
一堆人圍著他討論他頸環裏的技術以及數據,複雜而精細,宿修遠還是不能相信,雄主就這麼…在他眼前消失了。
“你的頸環與一般的雌奴頸環不太一樣。”
宿修遠一動不動,答道,“嗯,雄主環了一個尺寸更更合適的給我。”
“不,部分功能不太一樣,現在的頸環對你而已少了很多束縛。”
少了…很多束縛?
宿修遠完全愣住了,科學家們絮絮叨叨的解釋他沒聽明白,隻知道雄主給他的頸環做了很多改造。
“唉,隻是這樣,要推斷喬墨閣下的位置就…”
斯亞格的搜查並沒有停止反而擴大了範圍,反而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均一無所獲。
“裴不言!剛剛媽叫你呢,你在看什麼呢!”
被喚作裴不言的男子轉過頭,笑道,“放學了?”
裴陽捂住了眼睛,“你別笑了,我承受不住。”剛剛撿到這家夥的時候,這家夥臉色滿是血汙,壓根看不出什麼模樣,等給人洗幹淨臉,他和他媽直接驚呆了,說實話不是親眼見了,裴陽不相信也壓根想象不出來,會有人能長成這樣,這tm簡直是在他喜好上瘋狂跳舞,差點一麵就給他直接扳彎。
裴不言雖然沒再笑了,可卻揉了揉他的頭,“看了看今天的國際新聞,斯亞格和萊蘭國竟然直接開戰了。”
“你說這個啊,今天上課老師還和我們講了這件事呢,我們國家不是和斯亞格交好嗎,還出了人和武器。”
裴陽接著又憤憤地道,“這萊蘭國是真的太過分了,他們竟然早早就在斯亞格安插了人,太陰險了,他們在上一輩或者上上一輩就安插了人,但是上一輩的那些人很本分甚至還幹了不少對斯亞格有利的事,然後他們的下一輩順利成章的進入了斯亞格還算重要的崗位,還有人成了斯亞格的政務大臣,嘖,不得不說,這萊蘭國之前的領導人考慮得夠遠,也蠻能忍的。”
裴不言歎了口氣,“怪不得斯亞格這次大動幹戈。”
裴陽湊過去低聲道,“其實不止是這個原因,之前斯亞格不是出了事嗎?而且還是防守最為嚴密的主星,蟲皇已經很久沒有出過宮了,上次不知道為什麼出宮了,而且到了主星邊緣,臥底可能覺得機會難得,就一連發射了好幾顆雷彈,聽說差點擊中蟲皇!好像還死了一位純血雄蟲呢,斯亞格不少雌蟲都為此消沉了。”
裴不言翻了翻博推,“好像是叫喬墨,這次斯亞格出戰的有一位將領就是他曾經的雌奴吧,我看照片還帶著斯亞格的雌奴頸環呢。”
裴陽點了點頭,“是啊,看星網上評論,喬墨可好了,稱得上斯亞格最和善的雄蟲了,而且他之前還去過主星的南青大學呢,之前南青大學的學生還一直盼著他開春去當交換生,可惜啊,天妒英才。”
裴不言仔細看著照片裏的宿修遠,腦袋痛了一下,“宿修遠…有軍銜了?”
“有了,之前他帶著斯亞格絕地反擊,把幾個藏的很嚴實的臥底揪出來殺了,聽說其中還有資曆比較老的政務大臣,也是之前發射雷彈導致蟲皇出事的人之一,立功恢複了少將軍銜。不過也經曆了些波折,因為他雌奴的身份,斯亞格聽說不少雌蟲聯合反抗,還是蟲皇堅持才給了他軍銜,這幫雌蟲也真夠絕的,自我約束沒誰了。”
裴不言點了點頭,也沒再糾結,裴陽猛的想起了什麼,“我媽給你交的證明,已經過了半年了吧得有,你的居住證可以下來嘍!”
說到這個,裴不言也有些高興,藍華國的政策是願意接受黑戶的,他所在的星球也不是多繁華的星球,人不算多,不管什麼種族,隻要不在國際通緝名單上,也沒有任何犯罪記錄,並且在一個地方居住六個月以及有當地人擔保,就可以得到居住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