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宿修遠臉就紅了, 他現在躲在被子裏壓根不敢動,他身上的衣服看似規整,實則壓根遮不住身體的任何部位,一動就能被人看光。
裴不言咳嗽了一聲, “沒有打架。”
印言宿撇了撇嘴, 掀開了床尾的被子, 宿修遠瞳孔一縮, 飛快將腿蜷縮了起來,腳的動作也帶起了一陣急促的鈴聲。
“鈴鐺?雌父我想要!”
宿修遠,“……”
看著崽子期盼的眼神,宿修遠默默伸出腿,抱著被子解腳腕上掛著的鈴鐺,可越解, 鈴鐺的圈就越小,最後他有些急了,卻猛地想起當時副官憋著笑的表情,瞬間明白了,“你去和侍蟲要。”
崽子一走, 床上的兩人飛快地洗漱和換了衣服, 仲元軒聽到兩人起床,連忙將幾個文件遞了過去, “陛下,這是今天下午的會客名單,晚上盛宴開始前您還需要到……”
等裴不言準備去前殿,仲元軒落後一步湊近宿修遠道, “怎麼樣?”
宿修遠翻了個白眼, “你給我解開。”
“您到時候讓陛下親手解開, 說不準啊,還能再…”說罷,仲元軒就快步離開了。
宿修遠留在原地翻了個白眼,又躺回了床上,印言宿跑到他跟前,抖了抖腿,“雌父,我也有鈴鐺了,走起路來還一響一響的。”
宿修遠,“……”幸虧房間隔音好,不然他現在都擔心崽子突然問一句——雌父,昨晚鈴鐺為什麼一直響,是不是你走了一夜啊。
成為蟲皇,裴不言直接成為全宇最有權勢的一位,沒有之一,而此前斯亞格與萊蘭一戰還沒過去多久,敵國害怕斯亞格出兵,盟國想再鞏固一下關係,中立國也想示一波好,因而來參宴會客的都是大人物,而塔爾來的正是現在的太子。
見了他塔爾太子便道,“陛下,您好,您比我想象中的還年輕。”
裴不言邀請他坐下,“我父親在塔爾還好嗎?”
塔爾太子笑道,“喬家主一切安好,原本父皇是想對喬家主動手的,隻是被我勸下來了,和父皇不同,我更喜歡塔爾和斯亞格和平相處。”
裴不言挑了挑眉,“那再好不過。”
“另外,我也不喜歡喬維,畢竟沒有婚生子會喜歡私生子不是嗎?”
對於塔爾太子明顯的示好,裴不言看了看仲元軒,仲元軒立馬會意拿來了一套禮品,裴不言遞給塔爾太子道,“東西不算多珍貴,可原本都是送給盟國的,我看多了一套出來,就送你了。”
塔爾太子咧開了嘴,將東西收了起來,“您客氣了,喬維已經犯了太多條令,隻是可恨的是父皇還一直護著他,覺得虧欠他,不過您放心,對於這種人塔爾也不可能一直放任他逍遙的。”
裴不言勾了勾嘴角,喝了一口茶,卻沒有回應這個話題,反而慢悠悠地道,“你父皇呢,身體如何?”
塔爾太子歎了口氣,“還行吧,不過我與他經常吵架,他老人家時常琢磨著換個人當太子咧。”
裴不言敲了敲桌子,就在塔爾太子以為他不會接茬,準備跳過這個話題時,裴不言又道,“他老人家思想是有點古板了,對於一代帝皇來說,稍微有些跟不上時代了,他已經想著要換太子的話,你就得多注意注意了。”
兩三句話就敲定了合作,塔爾太子和裴不言對視了一眼,默契地舉起了酒杯,一杯酒下肚兩個人都轉移了話題,塔爾太子鬆口氣,裴不言對遠在塔爾的喬父的安全也終於可以放心。
盛宴開始前,禮官開始唱賀禮,無數奇珍異寶絕頂機甲,讓人聽得眼花繚亂。
“塔爾,新型全能機甲十架,精神力……”
有國家代表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塔爾怎麼回事,怎麼送這麼多東西。”
“你瞅瞅這些大國送的,對比之下我們這些小國送的就有些寒磣了。”
別說小國了,有些大國也憂心忡忡,他們壓根沒想到這次送禮竟然還卷起來了,原本以為這些東西不說拔得頭籌也能在新任的斯亞格蟲皇心裏留點印象,結果現在直接就被比下去了,可現在再想加也來不及了。
裴不言等唱禮結束,笑道,“感謝大家的賀禮,盛宴即將開始——”
話音剛落,煙花在空中綻放,如無數流行劃過天空,錯亂卻又有規律,璀璨奪目。
煙花過後,是無數地微型機甲,帶著點點星光在空中表演跳舞,一個個操控手操作機甲比活動自己的手指都還要靈活。
盛宴有直播全程錄像,此時的彈幕直接充斥了整個屏幕。
“絕了!而且斯亞格這手太牛了,比別的國家軍演都來的震撼。”
“是啊…眾所周知,這種微型機甲難操作,但是功能強大,甚至可以上戰場輔助艦機作戰,現在卻齊刷刷地在那跳舞,嘖,這要是在戰場上,有幾個國家頂得住?”
“看,看旁邊!有幾個飛行員在四周空中拉起了橫幅!”
“恭喜陛下登基”的紅色橫幅驟然出現在了所有人眼前,隨後所有機甲一同演變,成了斯亞格的版圖形狀。
隨著“噔噔噔-”的踏步聲,無數軍雌列隊而來,高聲喊道,“恭喜陛下登基!”
盛宴慶典結束,眾人開始落座,悠長的鍾聲在整個斯亞格主星回蕩,皇宮外所有街道都步滿圓桌,圓桌上的菜品和皇宮內如出一轍,無數航拍鏡頭從高而下將整個斯亞格主星一覽無餘。
“我的天…斯亞格這是擺了多少桌。”
“好熱鬧,皇宮外也都在吃席的感覺。”
“這個我知道,是民眾自發的,隻是不允許浪費。”
宿修遠在皇宮內有些急了,隨著他的踱步,鈴聲也隨之而來,“陛下怎麼還沒到!”
裴不言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怎麼了?”
宿修遠鬆了一口氣,“雄主,你快給我解開,待會我還得出去敬酒呢!帶著鈴鐺太不像話了。”
裴不言將人按倒在床上,抓住了他的腳裸,眼神漸漸變了。
宿修遠咽了咽口水,“雄主,現在不行。”
看雄主離得越來越近,宿修遠連忙道,“雄主,待會我們得一起敬酒呢。”昨天折騰一宿,雌蟲恢複力再強,也不可能剛剛結束體力就瞬間滿血。
裴不言深吸了一口氣,滿滿拆下了他鈴鐺,隨後親了他一口,“那邊先欠著,晚上補上。”
“好。”
伊迪絲此刻也回來了,她也不吃飯,隻是坐在那看裴不言和宿修遠敬酒。
沒有雌蟲不羨慕這一代君後的,可羨慕也沒用,蟲皇擺明了隻娶宿修遠一人。
而盛典過後,蟲皇宣布了一件大事,釋放目前所有的雌奴,隻要不是叛國賣國,就都在名單之中,與國同慶。
裴不言的這個決定幾乎所有大臣都不同意,可在斯亞格,蟲皇為上,最終這件事還是被敲定了。
“所有雌奴…哈?那些雌奴豈不是要高興死了?”
“我還剛剛買下一個雌奴,那我不是虧大了?”
“樓上,如果他的資產不足以抵押他的贖金,國家會先補給你,日後這個雌奴再將這個錢還給國家就行。”
“是想反對的,可想想,陛下剛剛上任,大赦天下也沒什麼,那就這麼著吧。”
……
如果說宿修遠還是雌奴,那麼眾人還能說蟲皇是為一己私心,可現在宿修遠早成了君後,蟲皇除了憐憫雌奴,也沒別的可能了。
“雌父!”
帶著頸環的雌蟲立馬道,“都說了,別喊雌父,你在家喊習慣了,在外麵也改不了的!”
雄崽笑嘻嘻地道,“您是不是沒有看星網,您已經不是雌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