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忘了沈輕還有個三叔嚴宥南呢!早知道不過來了嗚嗚嗚。
為了怕嚴宥南不讓她走,徐嬌依又抬起手指了指樓上,“她也在生病!”
嚴宥南倒也沒攔她,“去吧。”
徐嬌依聞言,立即向樓梯小跑過去,一鼓作氣上了三樓。
江挽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躺在椅子上,見她氣喘籲籲,啞著嗓子問,“你被人追殺了?跑那麼急幹嘛?”
徐嬌依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坐在江挽旁邊,“我又碰見嚴宥南了。”
江挽用勁鉚足了一口氣,“我說你到底害怕嚴宥南什麼?見人一麵就跟見了鬼一樣,他難道還能吸你陰氣啊?”
徐嬌依認真想了下,然後哭喪著臉,“江挽,我覺得自從我跟他有了那一夜之後,我就各種不順,他是不是真吸我的陰氣啊?”
江挽想翻白眼,但力氣不夠,閉著眼哼唧半晌,攢足了力氣,“徐嬌依你就知足吧,多少名媛千金想被嚴宥南吸陰氣,嚴宥南還瞧不上呢!”
“……”總覺得江挽這話有毛病,但又想不到理由反駁。
半個小時後,江挽的血常規檢查結果出來了。
醫生說是急性汞中毒,洗完胃還要住院觀察一天。
單人病房內。
江挽一臉憤憤:“徐嬌依,你蜜餞有毒。”
“……”喂,說了不是她的蜜餞啊。
江挽見徐嬌依一臉不知情的模樣,她抱著45l的桶裝水猛喝了兩口,“你那個長的很帥的學生不是跟我一樣的症狀,你去問問他在學校的仇家是誰?我今天非要把那個惡毒的學生給揪出來狠狠揍一頓!”
徐嬌依記起此刻嚴宥南應該還在沈輕旁邊,她牢牢坐在陪護的椅子上,翁著聲慫了吧唧,“我一會去問。”
江挽眨巴眨巴眼,一雙眼睛隨即濕潤了,“徐嬌依你沒良心,我都替你以身試毒了,你竟然還無動於衷地坐在這?你去不去?不去我就哭給你看!”
說著,右邊的眼睛已經擠出了一滴眼淚。
“……停,我去還不成嗎?把你的眼淚收起來。”徐嬌依瞧著江挽說流就流的眼淚一頭黑線,從椅子上起身,磨蹭著往病房外走。
江挽眼睛盯著她後背,語氣暴躁,“你烏龜慢爬呢!快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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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保不碰見嚴宥南,徐嬌依先跑去護士台那邊問了沈輕的病房號。
“唔,我想問一下,那個男生的叔叔還陪在病房嗎?”徐嬌依揪住了一個年輕點的小護士問道。
那小護士聞言,臉頰微紅,一雙眼睛又閃又亮,“你是問那個長的很高很好看,穿西裝的男人嗎?”
嚴宥南確實很高又有一張勾人的臉,她剛在二樓碰見,他好像確實是穿著一身深色西裝,像是剛從公司高管會議上過來的,她點點頭,“對。”
小護士紅著臉搖搖頭,“我剛才去送藥,人不在病房。”
徐嬌依聞言大鬆一口氣,道了聲謝,就忙不迭坐電梯去了沈輕的病房。
到了vip單人病房門外,因著小護士說嚴宥南不在,她敲了兩聲門便把門推開了一條縫,隔著那道縫,徐嬌依瞥見就沈輕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看書,她放了放心,走了進去。
“沈輕,我來看看你,現在還疼嗎?”徐嬌依徑直走到沈輕病床邊站著。
沈輕臉色比在學校時看著好點,他翻著書,並沒抬眼,隻說,“我三叔在這,就不勞煩老師費心了。”
徐嬌依一時沒反應過來,記著江挽叮囑她的事,“其實我過來是想問一下你在學校有沒有關係很不——”
話至一半,她陡然反應過來沈輕的話,她猛地停住,試探性問道,“你三叔?他不是不在的嗎?”
沈輕放下書本,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她的後背。
徐嬌依慢吞吞扭頭,就見身後不遠的沙發上,嚴宥南兩隻腿交疊坐在沙發一邊,身姿懶散靠著沙發椅背,一手撐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你跟誰打聽的,說我不在?”嚴宥南顯然想通她話裏的漏洞,似笑非笑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