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病房門口就剩下沈輕跟嚴宥南兩個人。
沈輕側倚著病房門,臉色依舊蒼白,神色卻罕見地溫和,“三叔,你跟徐老師的事,應該是在嚴齊訂婚之前吧?”
嚴宥南從西褲口袋裏摸出根煙,點燃了,他斜睨著沈輕,“你聽到了?”
沈輕點點頭,看向江挽離開的方向,“那個女生的嗓門,聽不到都難。”
嚴宥南嘴角咬著煙,薄霧彌漫,揉了一把沈輕的腦袋,輕笑,“別跟嚴家透露這事,徐嬌依她可要麵子的很。”
沈輕哦了聲,隨後又道,“三叔你昨晚還說對她沒興趣?可是你沒興趣,怎麼會跟她有那麼一晚?”
他雖然不在嚴家生活,但他三叔的脾性,他大概也知道一些,這十幾年來,家裏外麵,嚴宥南身邊是一個女人都沒,過的是真寡欲,他很不理解,就算是他爸嚴立澤很愛很愛她媽,但是在他媽去世兩年後,還是在外麵養了一個女人來發泄欲望,可唯獨這個三叔,明明是個身價千億的總裁,但在私生活這方麵,一直很讓他刮目相看,所以剛聽江挽說,嚴宥南跟他曾經的英語老師徐嬌依有過那麼不可說的一晚後,沈輕先是震驚,後又覺得嚴宥南開了竅,動了世俗的欲。
但他是疑惑的,在沈輕看來,徐嬌依也就隻是個長得漂亮,膚白大眼,個子瘦高,氣質乖嬌,會臉紅說話聲音好聽的女生而已,以往對嚴宥南展露好感的女人,沈輕也見過幾個,性感豐韻、氣質名媛、乖巧清純,無論多美多媚,但嚴宥南通常是一笑拒之,沈輕不懂。
“小千,你今年多大?”嚴宥南問他。
沈輕回答,“十五歲。”
嚴宥南抬手按著沈輕的腦門把他送到了床邊,嗓音低沉,“你呢,現在還是個小屁孩,大人的事少打聽,尤其是性這方麵,免得以後你爸說是我把你教壞了。”
沈輕聽到嚴立澤,臉色立即淡了下來,“我以後變不變壞,他都沒有任何權利過問。”
嚴宥南見了沈輕這副神色,走過去,拍了拍沈輕的肩膀,勸了聲,“小千,你爸也就是死腦筋,給他點時間,他會想通好好愛你的。”
沈輕不喜歡聽到嚴立澤,他把書合上擱在櫃子上,人上了床,背對著嚴宥南,“三叔我困了。”
嚴宥南見狀也沒再勸,拿起擱在一邊茶幾上的車鑰匙,“那你在這睡著,我去你們學校一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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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嬌依把江挽揪回了病房,關了門。
江挽已然意識到她剛才打嘴巴跟嚴宥南說了什麼,一個猛跳,鑽進了被子裏,嗓音從被子縫隙傳出來,“嬌依姐,姐姐,我錯了,是我剛才嘴巴沒把住門,我該死,你別生氣。”
半晌江挽都沒聽到想象中徐嬌依的怒吼聲,她試探著從被子裏探出一顆腦袋,就瞧見徐嬌依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兩隻手抱著胸,一雙大眼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江挽披著被子半坐起身,“嬌依啊,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我的氣的,你最好了。”
徐嬌依板著一張小臉,“我手邊要是有把刀,你現在就已經血流成河,斷氣了。”
江挽後怕的摸了摸脖子,一把抱住徐嬌依,撒起嬌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誰讓嚴宥南長那麼帥,你也知道我一見著帥哥就腦子發懵,更何況是嚴宥南那種精英總裁級別的,上天入地也見不到一麵的人物,原諒人家嘛~”
“離我遠點。”徐嬌依一向佩服江挽的撒嬌功夫,別的女生撒嬌是溫柔甜膩,江挽撒嬌是純粹惡心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