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是的!”
……
大家一齊往他麵前湊著,子房都忍不住抽著眼角,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
這麼多小孩湊到一起說話可真是響亮,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吵得腦袋嗡嗡作響,實在是有活力過頭了。
過了好一會兒,子房終於揮著手和他們道別後,轉身鬆了口氣,信步往軍隊駐紮的方向走了去。
聽聞那叫紅楪的女子對蠱蟲甚是敏銳,便時常在軍隊裏替軍醫尋蠱蟲換取些錢財,以養活這一屋子孩子。
聽得這話,子房有些敬佩起這位名叫紅楪的女子。在這人人自顧不暇的亂世,能如此盡心盡力地照顧一幹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真的是很不容易的。
他一路思考著等會兒還如何告與她,一邊心不在焉地甩著腰間空空如也的酒壺。
最後,他鬱悶地將葫蘆扔到了路邊,再四處摸了摸,也隻尋到一個引蠱的花粉袋。
本想尋些吃的,這身上可真是一清二白,一點兒吃食都沒有留下了。
他意識到這點後,整個人都失落了下來,垂頭喪氣地穿梭在綠洲之內的樹林中。
聽那幫小孩子說,那軍營就在這樹林之外不遠處。子房提起了點精神,想起孩子們描述的即將見到的美人便神采奕奕起來,也不知那女子究竟是何模樣?
正胡亂想著,他突然聽得一陣奇怪的笑聲,不由得停了下來,細細聆聽起來。
在隻聞蟲鳴的寂靜之中,不遠處傳來一陣雜亂的喘息聲以及嘲弄的汙言穢語……
子房瞬間臉色就青了,對這些人在野外亂搞的行為實在是不能忍受,嫌棄地就想馬上走開。
等他急促地走了幾步之後,突然意識到了古怪之處——為何隻聽聞了眾多男人的聲音而無半絲女子的呻吟?
他心裏咯噔了一下,心下有了不好的猜測。
莫非那女子是被迫……
子房當機立斷地轉身,卻又在原地躊躇起來,伸手摸了摸空蕩蕩的腰間,將自己僅有的花粉捏到了手中,便咬著牙,偷偷摸摸往聲音的來源處潛了過去。
臨近了,他便匍匐了下去,攀爬到了適當的距離,這才發現原來這下麵還有比較低矮的一片土地。
子房輕手輕腳地撥開雜草,透過稀疏的空隙望了過去,頓時如一盆冷水迎頭澆下,渾身拔涼。
一位女子被麻繩捆綁嘴,嬌弱的四肢被許多男人握住控製住,身上衣衫解開,除了僅僅隻是套在胳膊上的之外,其餘皆被胡亂扔到一旁,裸露在外的肌膚任人肆意揉搓著,一片鬧哄哄而充滿惡意的聲音圍繞著她。
而她本人隻是呆滯地睜著眼,發絲淩亂,身軀隨著他人的力道搖晃著,滿臉麻木。
可想而知,這樣的場景持續了一段時間。
子房握緊了拳頭,恨恨地咬著,怒火滔天。
如此欺辱一個弱女子,這些畜牲,今世真是妄為人!
他眼角瞥見她手腕上還牢牢係上的紅綢,瞳孔擴大,眸子帶上了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