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轉頭看去,就見那李清玹負手而立,衣帶飄擺,氣質清逸絕塵,麵色冷清的說道:“有一種補血草,一株分五枝,每一枝生五葉或是六葉,葉子瘦長,色澤青碧。而且每一枝上結三朵或四朵小花,花冠黃色,花瓣五片,花瓣是藍紫色,與滿天星有些相似。”
“這補血草碾碎之後敷在傷口,能夠止血,且青草碾碎後,有膠黏之性,不會被血液衝開,比金瘡藥更有用處。”“補血草大多生長在蛇洞蛇窩旁邊,尤其是毒蛇為最。你們之中大多有行走江湖的經驗,應該迅速能找到毒蛇洞穴,把補血草采一些回來,但要小心毒蛇。”眾人聽得驚愕。
有許多人傷勢嚴重,每耽擱一刻,就多一分危險。李清玹心有不悅,喝道:“還不快去?”裴瀅萱如夢方醒,說道:“快來兩個人,隨我去采草藥。”
說罷,她領著兩人,匆匆入了林間。這時,南邊林中竄出兩人,滿臉慌張,見到場中眾人,更為驚駭。兩人忙是轉折,竟然朝著裴瀅萱的方向而去。在這二人身後,三個搬運氣血的侍衛副頭領,領著幾人追了上來。
兩人忙是轉折,竟然朝著裴瀅萱的方向而去。在這二人身後,三個搬運氣血的侍衛副頭領,領著幾人追了上來。先前那兩人,正是看守伏遠勁弩的幾個匪徒,破壞伏遠勁弩後,幾個匪徒被他們一路追殺,剩下兩個顧著逃命,慌不擇路,闖到了這裏。
範騰雲麵色驟變,驚道:“不好。”起身看去,就見跟隨小姐的兩名相府侍衛,其中一人措手不及,已被匪徒從背後砍倒,另一個侍衛反應過來,正在廝殺。
而砍倒侍衛的那名賊人見勢,朝著裴瀅萱擒去,便想將裴瀅萱拿下,用來威脅眾人,保得性命。否則,待身後那些侍衛追上,隻怕是必死無疑了。裴瀅萱被他擒下,驚得一掙,卻恰好掙開。
那匪徒倒退幾步,背後撞上一株樹木,他心中一急,又要上前抓人。就在這時,場中閃過一道身影,那是李清玹朝著裴瀅萱的方向而去,隻見他隻走了兩步,就邁過了十七八丈遠。待他站定,便離匪徒隻有三四尺的距離。
隻見李清玹手持一劍,從上而下,一劍斬落。他與那匪徒相隔一株樹木。但他視而不見,仍然一劍斬落,於是這一劍落在了樹上。樹身上多了一道筆直的豎痕。
隻是劍痕太細,又不曾斬斷樹木,若沒有看到這一幕,幾乎難以發覺樹上多了一道痕跡。那倚靠樹木的賊人麵色一僵,往前撲倒。在他背後,有一道傷口,從脖頸處,筆直落下,幾乎把脊骨從中剖開。
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呆立在地。那李清玹隔著樹木,一劍筆直劈落,斬殺匪徒。那兩人合抱的樹木,竟宛如無物,被這一劍輕易穿透。而且他竟然兩步邁出十七八丈遠,簡直駭人聽聞,如非親眼所見,相府眾人絕不敢相信。
有間客棧,四四方方,三層小樓,旗在客棧東南側。這麵邊緣繡著金絲線的大旗掛在一根高杆上,迎風招展。旗子上繡著四個大字:悅來客棧。在這條官道上,前後兩方城池相隔近百裏路,中間這數十裏路荒無人煙,然而悅來客棧就在這數十裏當中的位置。
行走這條道路,幾乎都要這客棧留宿。因為行走這上百裏路,耗時較長的近兩天,就是趕路較急的,也有一日。隻因道路兩旁是山林,又有野獸,時而還有賊匪,並不安全,除了連夜趕路的,基本都會在悅來客棧停留。
而這裏乃是荒郊野外,悅來客棧敢在此開店,一來不怕野獸襲擾,二來不怕賊匪強盜,更不怕江湖中人見財起意,三來酒水供應充足,魚蝦肉菜應有盡有。
話說大唐境內的客棧以悅來、來福、同福三家最為出名,幾乎開遍大唐的所有州城,這其中以悅來客棧規模最為龐大,也最為神秘。正因為悅來客棧的實力雄厚,尋常江湖中人不敢在此鬧事。
就算是有名震一方的江湖豪客在此發生事端,也會雙倍賠償客棧的損失。隻是今日悅來客棧的掌櫃有些憂慮,他揉了揉頭,頗為頭疼。今日客棧裏又來了二十多人,基本個個帶傷,還有三個是被捆綁來的。
想來這一行人並不簡單,估計在路上和人廝殺過一場,還不知道仇家是否會追上來,到時候若是在客棧裏打了起來,那就有些麻煩了,他雖然不懼怕此事,但也頗為頭痛。
掌櫃的暗罵道:“住我這客棧就算了,可不要招來麻煩,否則是要加錢的。要是在這客棧惹事,盡都打折了腿。”揉了揉頭,掌櫃的還要算賬,就聽一個清脆的女孩兒聲音說道:“我要兩間上好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