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中年人話音剛落,就見這漫天飛舞的黃黑色馬蜂,忽地一下子向場中眾人襲來,場中眾人頓時臉色驟變,紛紛舞刀弄劍,劈向這群黃黑色馬蜂。隻是這群馬蜂乃是鬼頭王蜂,其劇毒無比,刀劍難傷,極為難纏。
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有十來人被鬼頭王蜂給蟄中了,那十來個被鬼頭王蜂蟄中的提刀帶劍之輩,紛紛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頓時間就倒在了地上,這十來人紛紛口吐白沫,眼見是活不成了。
場中剩下的諸人,頓時被眼前一幕嚇破了膽,有的人將手中的刀劍舞得虎虎生風,將自身都給罩了進去;有的人轉身就往山下跑去,隻是還沒跑出三步遠,就被鬼頭王蜂給追上了,因此慘叫了聲,便倒地而亡。
不大片刻,山腰上的眾人就幾乎死了個幹淨,此時的場中隻剩下了三個人還在瘋狂的抵抗著,這三個人分別是藍衣中年人、五短身材的青年人以及那位矮胖黝黑的南蠻老者。隻是這三個苟延殘喘的人物,也有些筋疲力盡了,再過片刻,這三人也會死在鬼頭王蜂的圍攻之下。
就在三人心中絕望之時,這群鬼頭王蜂忽然停了下來,不再攻擊三人,隻是將三人團團包圍了起來。三人對視了一眼,紛紛背靠在一起,手持著刀劍戒備地望向了周圍的鬼頭王蜂。就在三人緊張的望著鬼頭王蜂時,他們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位身著青衫的清淨少年。
青衫少年身長七尺有餘,其五官俊朗,腰懸長劍,氣質飄然出塵,顯然是個非凡人物。藍衣中年人眼中驟然一縮,以他八寸內勁的武道修為,竟然沒能發現這名青衫少年是如何出現在他們麵前的。
藍衣中年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驚駭地想道:“這名青衫少年絕對不是武道大宗師,他若是武道大宗師,不可能欺到我的三尺之內,而不被我發現,他究竟是什麼人?他是敵是友?”
短短一瞬間,藍衣中年人的腦海中閃過了諸多疑問。藍衣中年人輕咳了一聲,便低沉地問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我等可有哪處得罪了閣下?”
青衫少年赫然是李清玹,李清玹麵色微冷,淡漠地說道:“你們為何要去刨挖山上的那座墳塋?”藍衣中年人聞言一驚,這等私密之事,這青衫少年是如何得知的?難道有人將刨挖李靜之墳塋的事情給泄露了出去?
就在藍衣中年人心中暗自疑惑時,矮胖黝黑的老者低沉地說道:“閣下胡說些什麼?我等隻是上山打獵,閣下不要血口噴人,這等傷風敗俗的惡劣之事,我等才不會去做了,這些鬼頭王蜂可以閣下豢養的?”
矮胖老者話音剛落,就倏然聽見啪啪兩聲脆響,頓時他便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腫痛起來。藍衣中年人和五短青年見狀頓時大驚,他二人並沒有看見青衫少年如何出手,便就見到矮胖老者的臉龐腫脹了起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矮胖老者的臉龐就腫成了豬頭模樣。
五短青年微微對李清玹拱了拱手,便即低聲問道:“閣下難道是李家公子?今日之事或有誤會,還請閣下聽我等解釋。”李清玹微微皺了皺眉,漠然說道:“爾等是受何人指使?竟然私自刨挖私人墳塋?爾等若是說出幕後主使,本公子就饒爾等一天狗命!”
藍衣中年人冷笑了聲,陰沉地說道:“閣下無憑無據,就憑臆想猜測,便說我等要刨掘李靜之的墳塋,未免也太過可笑了吧?今日我死傷了這麼多兄弟,我不會善甘罷休的!我就不信蘇州府沒有王法了麼?”李清玹聞言冷笑了聲,並未理會藍衣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