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辰語(1 / 2)

寧翎肆已經離開府中數日,受了重傷的寧稚承也早已被宣極帝下令接回禦都療傷。金瑤夕的傷好了很多,已經可以行走自如了,隻是前兩日有幾名刺客闖入寧平王府,對方於金瑤夕招招斃命,顯然是衝著刺殺金瑤夕來的。但最終沒能得逞,十幾名京司殿外加武功高強的薛明逸,刺客節節敗退,最後逃之夭夭。從那之後,殿衛們更是加固看守。

從未去過戰場的寧翎肆,到了南嶺沙場有些不適應,這裏沒有可以隨意聽自己調度的赤雲部,也沒有聽命於自己的市井混混,反而還時常被軍營裏的將士們嘲笑。

此時寧翎肆正站在行軍帳篷前,等候剛從前方晏城戰場勘察回來的謙辰語,晏城是最南邊的城池,與之交戰的是南方蠻夷人,長期生活在南邊,其實本身環境和地形也是較好的,但蠻夷人根本就不滿足,常年盯著中原這塊肥肉,琛元年間與南方蠻夷有過一段和平之日。但近幾年屢次攻打侵犯南嶺,尤其是宣極帝在位期間,南嶺沙場的蠻夷兵日漸不得安分。

寧翎肆百無聊賴的站著,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小統領見狀便言語奚落到:“寧平王府的小公子,哪裏懂得行兵打仗?那長相也無非適合去煙花柳巷去“打仗”吧!”

“哈哈哈哈”眾人哄笑。

寧翎肆沒打算理他們,確實沒有上戰場的經驗,甚至覺得有些可憐自己。

“寧公子,大將軍叫您進去。”出來傳話的是監軍冉沛豐,原本是個朝堂宦官,後被派往謙辰語身邊做監軍。

“有勞冉監軍。”寧翎肆客氣一番之後,隨著冉沛豐進了帳篷裏。

“寧小公子請坐!”謙辰語隻卸下了頭盔,坐在軍帳的上方主位,示意寧翎肆落座,身著重甲顯的高大神武。

“多謝謙將軍!”寧翎肆拱手作揖,恭敬落座。

“寧副將近期如何?”謙辰語一想到寧稚承,就不自覺的想起來前不久的南蠻夜襲

思緒再次回轉到夜襲那晚,正當守夜兵換值之時,軍營隨行糧草突然起火,糧草是行兵打仗的根本,這二十萬大軍每日的糧草補給都是算好的,雖然正值秋收之際,但因內有匪患,民眾種糧會被匪患搶走一些,朝廷的征糧也是十分有限的,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滅火和廝殺敵兵上,卻不知兀圖利人悄悄潛入將軍營,此人是南蠻首領新提拔的左大將,詭計多端,勇猛好戰,聽聞中原有個謙辰語號稱常勝將軍,心生不服,便向阿摩沙首領請命,親自砍下中原將軍的頭顱。兀圖利在夜襲中潛入謙辰語軍營行刺,那蠻夷大將實力非同小可,打了幾十個回合,謙辰語居然落了下風,寧稚承趕來一起大戰兀圖利,最後此次夜襲以雙方受傷,兀圖利潛逃而終結。但寧稚承的後背被砍中了一刀,這一刀的重點不是傷口深淺,而是對方的刀刃抹了毒,經隨行大夫診斷此毒為南蠻五色,是蠻夷特有的毒,被此毒汙染的傷口每過一天,傷口爛肉的顏色便會加深一層,直至完全變黑,可能就會不治而亡,必須要邊治療邊解毒才能恢複,據說金氏在位期間有命禦醫從蠻夷當地搜集過此毒的解法,禦都太醫院至今仍存留。

當時派飛鴿傳書到聖上那裏求禦都下令召回寧稚承的恩典,足足下了有五次,看著副將每日隻有營裏的隨從軍醫大夫想方設法的緩解傷痛,都是心急如焚,尤其是謙辰語。當下是內憂外患,十分擔心南蠻會再次突襲,如此,寧稚承恐怕凶多吉少。

聽說寧家小公子紈絝至極,這次竟求了聖上拿自己做交換,赤手空拳來戰場,到底是無畏果敢,還是年少自負?

“二哥他得了聖恩,回府有宮中禦醫到訪治療,定無大礙。”寧翎肆觀察謙辰語的表情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如此,甚好!”謙辰語拉回了思緒,轉而問道,“小公子此次前來做寧家替補,可曾有讀過兵書?”

“回將軍,屬下略知一二,期待不久之日能有用得上的。”寧翎肆從十歲起就被寧稚承強行丟入了京司殿,更被逼迫看了許多兵書,一開始無趣,漸漸的從中得到了許多樂趣,也更喜研究用人之道,赤雲部之所以人人團結忠誠於主子,也有一部分得益於此。不過他寧翎肆可不是什麼好人,也不過是喜歡周旋而已

“好!”那兀圖利好戰且睚眥必報,上次夜襲沒有得逞,恐不久後定會再次來襲,加上上次夜襲,我方糧草兵馬損失也有不少,至少等到朝廷下一次撥糧之前守住現有糧草,寧小公子認為如何做能抵禦再次夜襲?”謙辰語若有所思的看著寧翎肆。

寧翎肆沉思了片刻,道:“回謙將軍,若隻苦思如何防守或抵禦夜襲,恐怕是不能取勝。”

“如何說?”謙辰語麵色微悅。

寧翎肆淡然答話:“所謂兵不厭詐,不管招式有無道理,打的就是出其不意!誰勝了誰就是道理!屬下認為他們能夜襲,我們也能。隻不過”

“但說無妨。”

“隻不過不能完全稱之為夜襲,需要變通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