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桑……喂喂,聽得到嗎?富岡桑?”
富岡純夏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不停的搖晃著她。
不要搖了,頭好痛,好想吐……富岡純夏痛苦的想著。
在恍然間,她終於被搖得睜開了雙眼,一位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士正滿麵擔憂的看著她。
富岡純夏突然靠近得護士嚇得半死,急忙想往後退,誰知道……
“嘣!”
她的後腦勺又被自己狠狠地撞上了床頭,啊……好痛!
“沒事吧,富岡桑。”
她這一撞不僅把自己又給撞懵了,也把隻是單純想叫醒她順便換藥的護士姐姐給撞懵了,護士姐姐也沒想到,自己就是過來幫這位剛從急救室救出來的女生換掉輸液水,結果卻被患者宛如洪流猛獸一般躲開,護士姐姐表示很傷心,這位富岡桑的被子剛剛睡覺被踢掉了還是她撿起來給她蓋上的呢!真是一個不可愛的孩子。
啊……又是這個奇奇怪怪的女人,富岡純夏捂著自己的後腦勺,瞧瞧的從側麵看了看女護士。
“喂……喂……富岡桑,可不可以回我句話呢,腦袋沒事吧,需不需要再次去做做檢查,對了,手腕不要這麼用力,你手腕還傷著呢……”護士姐姐也來不及抱怨這位不懂事的小患者,當她看到富岡用力拿著左手捂著後腦勺時,心髒都快被嚇死了,“啊啊啊,富岡桑,趕快把手放下來啊,你的手腕又出血了!”
護士姐姐頓時職業病爆發,立馬將腦子還是懵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富岡強行將其手扳了下來,隨後又急急忙忙的檢查她的手腕病情,看到隻是輕微出血後,頓時才安下了心說道:“富岡桑,你才剛剛從急救室出來,尤其是你的手腕,已經受傷很嚴重了,所以最近不要太用力好嗎?”
護士姐姐溫婉一笑。
明明對麵的人笑得很好看,但富岡純夏莫名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
見富岡還沒有回答,護士小姐姐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富岡桑,如果你不願意說話,那我問你的時候可以點點頭或者搖搖頭嗎?如果你一直這樣拒絕和我們交流,那這樣我們也很為難喲。”
富岡純夏愣了愣
護士姐姐見富岡還是沒有反應更是無奈了,她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遇到了瓶頸,這種一直拒絕的交流的患者可是真的非常少見呢!從進院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真的是自閉症患者?如果真的是,這是多麼狠心的父母啊,居然把這樣的女生一個人放置在醫院,太過分了!
就在富岡純夏愣住的片刻,這位護士姐姐已經腦補了一係列家庭倫理連續劇……
“手腕,不痛”
正在給富岡純夏換藥的護士姐姐被突然出聲的富岡嚇了一激靈,她有些受寵若驚的望著富岡說道:“呀嘞呀嘞,這不是可以說話的嘛?怎麼不痛呢,這麼大口子,留了好多血,還說不痛,真是一個堅強的小妹妹呢~”
原本已經21歲的富岡純夏,被眼前這位看著差不多也才二十來歲的同齡人叫小妹妹,莫名感覺到有些羞恥,她不自在的用手抓了抓身下的床單。
重新給富岡純夏包紮完畢,又換好輸液藥的護士小姐姐正準備離開時,看著表情還有些懵懵懂懂的富岡純夏,頓時覺得這個小妹妹莫名有一絲小可愛,於是她又轉頭摸了她黑乎乎又毛絨絨的小腦袋說道:“富岡桑真的好堅強呀,換藥也不喊疼,明明看著這麼小一個,卻意外的很堅強呢!好好休息吧,手腕會好的,不用擔心,拜拜啦~”隨後便笑眯眯的推著醫藥車子走了。
富岡純夏在護士姐姐揉腦袋的那一刹那臉就紅了,直接從脖子紅到頭頂能冒煙的那種。
就……好久沒被這麼溫柔的摸過頭了,哪怕是自己的哥哥義勇,在發生那麼多事情後也隻會拍拍自己的肩膀,告訴自己一定、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即便知道義勇很擔心她、很在乎她,但是不善言辭的他也依舊無法說出像鶯子姐姐那麼溫柔的話語。
那是在好久好久以前啊,雖然父母親早早就去世了,但是身為長姐的姐姐依然努力的照顧扶養兩個年幼的弟弟妹妹,雖然生活過得比較貧窮但那也是富岡純夏最喜歡、最難忘的時候。
那時候的姐姐會左右手各摟住他們,很溫柔的摸著她和義勇的腦袋,在庭院裏給他們講故事聽,做好吃的飯菜給他們吃,雖然那個時候的她和義勇經常為爭奪好不容易得來的糕點打架,但卻也是過得非常的開心自在,等他們稍微大一點的時候,姐姐也好不容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原本這一切都應該好好的發展,可是……
可是都被那些該死的鬼毀了!
想到這裏,富岡純夏原本湛藍色的雙眸頓時藍得讓人有些可怕。
這個世界還會不會鬼………富岡純夏看著自己受傷的左手腕,有些迷茫的想著。
剛剛昏迷醒來的她確實還沒反應過來,因為這次的昏迷讓她一瞬間得到太多的陌生消息了,原來現在已經距離自己那個年代已經有一百多年了,原來自己真的……重新活在了這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兒身上,而這個孩子也是和自己一樣,多災多難,隻不過這個女生遭受災難不是源於鬼怪,而是來源於自己的家庭……
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也叫富岡純夏,並且這個時代的富岡純夏家中有著爸爸,媽媽,妹妹和弟弟等人,隻是其中所謂的媽媽妹妹弟弟不過是父親在母親死後再娶的妻子罷了,但要說為什麼這個妹妹和原本的富岡相差不了幾個月呢?這就得從富岡弘樹這個男人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