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燕再鎮定,麵對這種千夫所指的局麵也有點慌神。
她知道這會兒嚴打有多厲害,搞不好真能木倉斃的!
她不能死,她才穿書幾天啊,還沒逆襲當上女主呢,往後還有大把風光日子好過。
不能承認,得想辦法甩鍋。
許海燕情急生智,柿子撿軟的捏,直接找上木木絀絀心若死灰的文靈,聖母傻白甜女主就是最好的背鍋俠。
“我壓根不知道什麼錢的事兒,誰家會把存款告訴外人,那不缺心眼嗎。文靈你說句話啊!”
“好了都別爭了,報警吧。”
岑迎春看夠了這場狗咬狗的好戲,見火又燒到自家嘴笨的大閨女身上,及時喊停。
她是苦主,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眾目睽睽,大隊長也不好太偏頗,微一沉吟,同意了。
事情已然鬧大,想堵住悠悠眾口有點難度。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尤其今天還是各家姑奶奶回娘家走節禮的日子,與其讓大家夥以訛傳訛地亂傳話敗壞他們一大隊的名聲,不如請公安過來查清楚,給出權威論斷。
派出所來人很快,分頭詢問之後,將情況了解清楚。
“事情稍微有點複雜。”
所長先跟岑迎春通氣,大隊長在旁作陪。
“王丙坤和徐德勝明顯有備而來,目標很可能是文靈,目的不純。據他們說,是經由許海燕唆使過來針對文靈,但許海燕拒不承認。”
他頓了頓,留意觀察岑迎春的神情:
“目前證據不足,恐怕不能立案。
至於你丟的錢,因為數目巨大,這個可以立案,隻是案件性質還待商榷。你堅持說,錢是借給你娘家了嗎?賴賬不還和偷竊搶劫還是不一樣的。”
所長做基層工作多年,深知此時普法工作不到位,好些群眾法律觀念淡薄,因而耐心解釋。
岑迎春點頭:
“這些我懂。錢確實是被我娘家以借的名義拿走的,沒打欠條,我知道這錢想要回來不容易。
這麼的吧,我也不給咱們同誌添麻煩,你們幫我調解一下,看他們能不能把這筆錢還我。
實在不行,我也可以退一步,就當這錢是提前給他們的養老錢,以後我就不管了。希望你們給出具一份書麵文件,證明確實有這麼碼子事就行。”
所長看看桌上擺著的郵局彙款單、死期存折、信件外幣等證物,以及按下大隊長紅手印的證詞,點點頭:
“你這個要求不過分,我們可以答應,當然,前提是查證屬實的情況下。”
岑迎春滿意地點點頭,接著說起另一件事:
“至於許海燕唆使外人針對我閨女文靈的事情,我請求你們不要掉以輕心,最好往深裏挖挖,不能留下絲毫隱患。”
她眼底閃過一抹不明神色,口氣也帶著點異樣意味:
“畢竟,我愛人工作性質特殊,我合理懷疑這是針對他而起的一樁陰謀,不排除間諜賣國的可能。假如你們權限不夠的話,可以申報上級,或者我直接給京城科學院打電話?”
京科院是文浩然明麵上的工作單位,實則他本人保密級別很高,具體情況此時的岑迎春不應該知道。
包括京城文家等一幹家屬,也都被蒙在鼓裏。
重生回來的岑迎春卻知道,文浩然這會兒正被拘在戈壁灘上吃沙子,身邊烏泱泱一大群人保護,可以說是國家的寶貝,誰碰誰死。
她毫不心虛地拉虎皮做大旗。
有權不使,過期作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