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誠心禮佛,焚香茹素,下了山又回婆婆家吃了頓針對感冒病號的愛心十五菜,到了晚上我就感覺我又可以了!
速速召集吳花朵上線,試試我大清早從早讀學生大神那裏偷學來的猥瑣新招。鄭明揚洗澡出來一看,我又農上了,眉頭帶鎖,烏雲不散。
趁著大家選人,我擠出點時間,雙指撐開他的川字眉:“乖啦,不要不開心。無論勝負,打完三把你想叫我陪你幹什麼都可以!”以他這種正人君子的處事原則,量他也不可能提出什麼過分要求,我放一百個心。
他得到許諾,果然識相退到一旁,打開電腦頻繁敲擊鍵盤不知忙點什麼。等我罵罵咧咧打完三把,回神搭理他,他還沒弄完,湊過去一看,好家夥,居然在列詳細表格,規劃我的遊戲時間!沒想到我之前瞎講講的話,他拿著雞毛當令箭,甚至細化到了分和秒。
鄭明揚看都不看我在他身後呆若木雞,自顧自的看了眼右下角的時間就靠心算把今天的遊戲時長填完,還在旁邊附錄備注:“今日溫溫會答應我一個什麼都可以的條件。”這擺明就是提醒我,叫我付諸實踐!
就尼瑪雞賊,趁我病要我命!
認栽,我歎了口氣:“說吧,小鄭你想要什麼?”
“如果我說我想跟你成為真正的夫妻……”他直直看著我天崩地裂的神情,嘴角無限上揚:“那是不可能的。”
做人就做人,呼吸就呼吸,為什麼做人要大喘氣?
“我要你回到我和你一起住的家之後,邀請你的前任來家裏做客,明確的介紹我。”這次,他格外嚴肅認真,緊緊盯著我,生怕錯過我一絲表情。
我心裏真是樂開了花,但麵上強行要求自己的每一條神經癱瘓,絕對不露出分毫讓他能揣測到真相的笑意。吳花朵,你真是我埋過最強勁的伏筆,愛你哈尼!
我假裝思索良久,卡著他開口質疑之前的一瞬間,沉重的點了點頭:“好吧,就答應你這一次。但我要求在婆婆家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有兩小時自由暢玩遊戲時間。”
他想都不想就爽快答應了,畢竟,我作為新五講四美的好好青年,家和公司兩點一線,唯一的愛好就是跟吳花朵從這個遊戲延伸友情到下一個遊戲,就算花費充到lv8、9、10,也花不了幾個錢。不敗家不惹事,純正血統的宅女一枚。
區區幾天兩小時遊戲時間,換取從我口中承認的合法丈夫這一名分,他賺大發了!何況不打遊戲,如果放我出門,學壞隻需要三分鍾。這筆帳,他這種人情世故高材生,拎得清。
一旦敲定大方向,接下來幾天就過得飛快,市裏的每一個商場,周邊的每一個景區,都飄蕩著我們四人小分隊的歡聲笑語,手機相冊活活多了幾個g,見證了這一家子的其樂融融。
回程的車後備箱裏,塞滿了公公做的真空包裝的愛心三十幾菜。美其名曰怕我們回家收拾行李太辛苦,來不及做飯。把這些菜光波爐叮一叮,將就將就節省著能吃個兩天的。
婆婆熱淚盈眶,對我們非常不舍,聲音飄蕩在我耳邊:“也不知道這兩個小家夥這點點菜夠不夠……夠不夠……不夠。”
這點點菜?裝上車,車胎都往下沉了一寸!吃了這麼一周的愛心菜,我雙下巴都出來了,鄭明揚還把我往另一思路的道上引:“想沒想過也許是因為你每天低頭打遊戲兩小時,才凸顯的雙下巴呢?”
破壞離別氛圍高手——鄭明揚。
我們三人依依惜別,理都不要理這個司機工具人。我跟掉河裏還能回頭救我們的遊泳健將熱情承諾:“阿媽,這個月我們回去肯定在公司有一番惡戰,下個月理理順,你跟阿爸來看我們,我們住的地方很大,你們一定要來多住幾天。”
婆婆給我一個熊抱,又給了鄭明揚一拳,交代他好好戰鬥,做一個社會主義無產階級戰士——工資全要上繳給我,在公司好好護著我。
就衝著婆婆為我著想的這一點,必須在我們家小住夠一個月!
我一路側露著上半截身體在車窗外飛吻,差點淚灑當場,鄭明揚單手開車把我拽回了車座:“沒必要搞得那麼生離死別,按你計劃,下個月就能見!”
我還未從離別的濃濃悲傷中轉化過來,被他這一攪和,就想發泄怨氣:“你懂什麼,好久沒感受這種家庭的小溫暖,一旦沉浸其中難以自拔是常事。兩個感情充沛的大好人,正正得負,你完全不是個可以共情的人,怪不得能讓何玉茹女士另眼相待。”潛台詞明明白白,完全就是怪他跟我媽一樣冷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