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原主是窮逼後,倔強的宿瑤憑著一股來自現代的自信,每天都在不屈不撓地思考如何搞事業。
“你說,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上門打掃服務的呢?”
熾陽白了白眼,捏了一個清塵訣,四周一塵不染。
“你覺得自己的過人之處在哪裏呢。”
宿瑤一時間還真是找不到,思索再三,又問到。
“那…跑腿的總需要吧?”
“別人能禦劍飛行,你呢?”
“那…有沒有誰家需要焊鐵門的?我手藝賊好。”
熾陽伸了伸手,在門口設了一處禁製,一隻蚊子被活生生地擋在了門外。
宿瑤:……
“創業不容易,原來到哪兒都一樣啊。”宿瑤叼著一根甜杆,蹲在乾萊後山月落山的草地上,為生計發著愁。
正冥思苦想著,不遠處天空中,一道白光飛馳而過。
宿瑤揉了揉眼睛,覺得應該是自己眼花了,拍拍屁股起身回弟子寢院了。
一路上,她見到不少剛下課的入門弟子,抱著本厚厚的冊子,滿臉愁悶,仿佛比她還要愁。
“今天又要罰抄,這怎麼寫得完呢。”
“是呀,明天還要抽背,這厚厚一摞的仙訣,抄都沒時間,怎麼背呀。”
不經意間聽到的宿瑤,眼睛一亮,真是天助我也。
門內議事堂中,一眾長老端坐於內,更顯得末席的男子光華斐然。
澈如清泉的眸,麵容俊逸出塵。一襲玄青長衫,端坐在那裏,像個靜水明月似的謫仙。
即便是沒有這些個長老的襯托,世間一切,在他身邊也隻若俗物。
他專心地吹著茶杯裏的熱氣,對廳內窸窸窣窣的聲音恍若未聞。
乾萊派的長老們正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有詐,這肯定有詐!”
長老甲懷疑這是某仙派搞出來的陰謀,妄圖吞並乾萊。
“長成這樣,怎麼看上咱們這破地方的?”
長老乙懷疑這是披著張俊皮的人販子,想將弟子們一一拐走。
“長老月供都不能按時發,福利也跟不上其他派,這肯定有問題!”
長老丙多次請辭未果,始終是不信有人會自願在這破地方當長老。
“就是,我看他肯定另有所圖!”
長老丁懷疑這是掌門的私生子,尋了個由頭回來重掌家業。
…
其實,也不能怪長老們想入非非。修仙者在其他三個仙派當長老,是搶著去的好差事。在乾萊當長老,那可是苦不堪言。
百年來,乾萊的長老都是畫大餅式地到處忽悠著人來,從未見過主動找上門的。
沒什麼好處不說,還不能隨便撂挑子,
傳到其他仙門中,輕則不講道義,重則欺師滅祖。
但若是沒有外來長老應聘,現任長老們就要想方設法地忽悠弟子們接任,自己才能全身而退。可長老們誰也不願意坑了自己的乖徒,咬咬牙又繼續幹了下去。
一時間,廳內的大多數長老們既怕這人來,又怕他不來,更怕他來了後想亂來…
無涯長老看了看這幾人越扯越離譜,終於忍不住道,
“你們幾個,怕他圖我們什麼呢,咱們門內連後廚養的豬都是方圓百裏最瘦的,有什麼值得讓人惦記的?”
長老們沉默了,雖然不想承認,但自己門內著實窮得沒什麼好讓人貪圖的。
掌門須鳴坐在主位閉目養神。見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悠悠睜開了眼,看著台下的年輕人。
“既然晏庭仙友您有意入我乾萊,有些事情倒是也有必要告知一二。我乾萊除了不能給您豐厚月供,其他的大可您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