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卡赫耳倒吸一口冷氣,“你們嚇倒我了。”
“你從地板下拿了什麼東西?!”曹丕得質問道。
“拿?隻是這個,朋友們。”卡赫耳張開手,向他們展示一把老式的大鑰匙。卡赫耳看著少年們,“嘿,你們跑回來搜查這間小屋!你們認為陳玫綸先生藏了東西在這裏?”
“我們認為這很可能。”朱筆豪說道。
“我也是!”卡赫耳熱切地說道,“你們走了以後,我突然想起來一些東西。爸爸仍然在跟伯爵夫人和馬西差先生交談,所以我就一個人過來了。”
“你記起了什麼,赫耳?”王伯登問道。
“陳玫綸先生曾經把他的畫作放在峽穀裏的土屋裏。土屋當時是空的——我爸爸沒有把它拆掉,是因為它有一定的曆史意義,所以我爸爸保護它不讓別人破壞。陳玫綸先生第一次來我就把鑰匙給了他。”
“所以你拿的就是土屋的鑰匙?”朱筆豪問道。
卡赫耳點頭道,“我爸爸在和客人談話,你們也回家去了,所以我就想一個人來搜查土屋。”
“也許我們一起去比較好。”朱筆豪說道。
在午後的陽光裏,卡赫耳帶著三個調查員,沿著峽穀遠離公路的方向行進。過了一會兒,卡赫耳停止前進,然後向左走進一片矮樹林,三個少年緊跟其後,穿過濃密交錯的樹叢,最後來一間泥磚徹成的小土屋前。這間土屋有木製的屋頂,幾扇有護窗的窗戶。
這間土屋,是用太陽曬幹的泥磚徹成,它寂靜又偏僻。
“這間土屋是由擁有牡丹峽穀的客家人建成,”卡赫耳解釋道,“它至少有一百五十年的曆史了,裏麵隻有一個火灶,沒有洗澡間。”
土屋的門,是用斧頭劈成的厚木條拚成後,再用鋼帶箍在一起。卡赫耳用鑰匙打開了門,少年們進到土屋裏麵,但是裏麵幾乎是全空的。
厚厚的木質地板全是塵土,土屋裏除了客廳以外,有一間小小的臥室和一間廚房。窗戶是外麵小裏麵大的設計,外麵有護窗。暗淡的光線透過護窗照向屋裏,屋裏麵很冷。
“天,”曹丕得說道,“這牆足有一米厚。”
“這就是建造土屋的方法。”朱筆豪告訴他們說,“土屋所用的泥磚,不如普通的磚那麼結實,所以它必須造得很厚以承受重量。丕得,你去看看廚房找找看,伯登,你負責臥室,赫耳和我搜查客廳。”
在客廳裏,朱筆豪和卡赫耳發現了一些畫布,幾罐顏料,幾罐稀料,但是沒發現畫作。在這裏,他們還發現一隻華美的金色畫框。朱筆豪仔細研究著這隻金色畫框,陷入了沉思當中。
“我很奇怪,為什麼陳玫綸先生會留下這樣一隻金畫框?”
“他第一次來的時候,金色畫框裏有別人的畫。”卡赫耳說道,“隻是一張防製品,你知道嗎?印刷品,他是這樣說的。他說他不喜歡印刷品,所以把畫丟掉了。”
“但是畫框沒有扔掉。”朱筆豪提醒道,“看看這畫框的設計,赫耳。”
“啊,全是鋸齒圖案!你認為他說的鋸齒就是指這畫框上的鋸齒?”
“它很厚,厚到可以藏東西在裏麵。”
兩個少年仔細檢查著這隻華美的金色畫框,研究它的接縫處,按壓鋸齒的邊緣。朱筆豪搖搖頭。
“我看不出有什麼東西可以藏在裏麵。”首席調查員說道。
曹丕得從廚房裏出來,“如果有什麼東西藏在廚房裏,那它隻能在牆壁裏。”
“我們也找不到什麼東西。”卡赫耳說道。
“朋友們!”王伯登在臥室裏叫道,“在這裏!”
在小小的臥室裏,王伯登站在床邊,床上有一張舊床墊,舊床墊上是斜條紋的布麵。
“有東西藏在床墊裏。”王伯登說道。
曹丕得在王伯登指向的地方摸了摸床墊。“天,這真的有東西!像是一包石頭,也許是珠寶!”
“把床墊割開,二號。”朱筆豪興奮地說道。
曹丕得從口袋裏拿出小刀,把舊床墊割開。少年們圍在旁邊看著,他們看見一小堆圓形的黑色物體,類似於石頭。
“這是什麼?”卡赫耳問道。
“橡子和鬆果。”朱筆豪失望地說道。“這是鬆鼠或野老鼠的儲藏室。”
少年們望著這一小堆堅果,然後他們開始大笑起來。珠寶與堅果之間的差別如此之大,仿佛是一種戲劇化效果,他們眼淚都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