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不大,就擺著張沙發床和一套桌椅。陸越惜過去坐在沙發上,還挺舒服。
沙發床也挺短窄,鄒非鳥個子高挑,躺在上麵估計得蜷起來睡。她歎了口氣,摸摸沙發角落的抱枕,想象了下這孩子枕在上麵闔眸小憩的模樣。
即使關門也擋不住外麵那熱火朝天的聲浪,陸越惜被弄得有點煩,忍不住低頭拿出手機,隨手點開一個視頻看。
正百無聊賴地等著人回來,門剛好被敲了敲,陸越惜過去開了門,張口就是:“還挺快……”
來人卻不是鄒非鳥,墨發紅唇,穿著成熟性感。在和她對視的時候,女人眼睛一亮,接著禮貌的笑了笑。
陸越惜頓時止了話,目光略微不善地看向對方:“你是,薑姐?”
薑鑰盈微笑著:“你好,我叫薑鑰盈。羊女薑,鐵月鑰,豐盈的盈。聽說你是非鳥的姐姐,所以我過來和你說說話,你不介意吧?”
頓一頓,又問:“怎麼稱呼?”
陸越惜隻說:“姓陸。”
“哦,陸小姐。”
陸越惜“嗯”一聲,看著女人從容熟稔地來到桌椅旁,拿起上麵擺著的開水壺給她倒了杯溫水:“喝水嗎?”
陸越惜皺眉:“不喝,非鳥呢?”
“她啊,在那兒和我一個朋友說話呢。”薑鑰盈聳一聳肩,自己把那水喝盡,又轉頭看向陸越惜,“哎,你坐啊,站著幹嘛?”
陸越惜看她一眼,又淡漠地移開視線:“不用。”
薑鑰盈挑一挑眉,也不勉強,換了個話題:“非鳥經常提起你呢,你不是她親姐姐對吧?”
“嗯。”
對方也沒有繼續八卦別人家事的意思,隻朝她走近一步,話鋒一轉:“我其實之前見過你一次,印象很深。”
“哦?”
“就上個月的事吧,你來酒吧,好像是在找人,還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當時還挺想過來和陸小姐打個招呼,隻是你走得真快。。”
陸越惜有點驚訝,抬眼看向女人微笑的臉,感覺有點微妙,反應冷淡的:“我不太記得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薑鑰盈口氣溫和:“沒關係,我記得。”
陸越惜忍不住看了眼門,耐著性子等鄒非鳥回來。身前站著的女人笑意盎然,對她的興趣顯而易見。
陸越惜覺得有點滑稽,但依舊不動聲色。
“你和非鳥關係看起來很好。”沉默片刻,陸越惜微微放鬆了姿勢,反客為主道,“她經常提起你。”
“是嗎?她都怎麼說我的呢?”
“她說你對她很好,是她要好的朋友。”陸越惜淡笑,“謝謝你對非鳥的照顧了。”
薑鑰盈笑了,目光仍是落在她身上:“這孩子很懂事。”
陸越惜不語,一直盯著房間的門看,神情散漫,態度顯得很是敷衍。然而薑鑰盈毫不在意,反而看她很有趣的樣子。
見她出神,薑鑰盈輕咳一聲,又走近一步,問:“那你覺得我怎麼樣呢?”
陸越惜轉頭看她,眼神變得有些深意起來。她上下打量了女人片刻後,對上她的眼神,反問:“你又覺得我怎麼樣?”
薑鑰盈笑一笑,很是認真道:“我覺得你長得很漂亮,很對人口味。”
陸越惜挑眉:“對薑小姐的口味?”
薑鑰盈不想她如此直白,一時有些驚訝。她和陸越惜對視一眼,卻見後者目光清明,坦坦蕩蕩,唇邊笑意更深:
“你是聰明人,那麼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我想你和我是同類人吧,那麼,如果我說我想追求你,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陸越惜不說話,隻微微挑著眉看她,似笑非笑的。
薑鑰盈倒是自信,從兜裏拿出手機,朝她走近,彎腰:“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和聯係方式嗎?我想,我們其實可以先試著做做朋友。”
陸越惜一直默不作聲地打量她,眼神清淡的,看不出有什麼情緒。薑鑰盈又朝她靠近一些,兩人臉離得很近,曖昧而迷離。
剛要開口,陸越惜卻勾唇一笑:“對不起,沒興趣。”
半掩著的門突然被打開,鄒非鳥原本困倦的神色在觸及到房間裏的兩人後頓時一掃而空,臉上是顯而易見的錯愕,隨後她皺起眉,沉聲問:
“薑姐,你們在幹什麼?”
薑鑰盈見狀淡定地往後一退,嬌笑道:“和你姐姐聊聊天啦,看你這嚇的,我能吃了她?”
鄒非鳥仍是不豫:“你怎麼會來這,你不是說去前麵忙嗎?”
“啊呀,你說你姐姐在這裏等你,我當然要過來打聲招呼啊,你看看你,還真的這麼擔心你姐姐被我吃掉?”薑鑰盈說的意有所指,還去摸了摸鄒非鳥的頭,那手法自然親近,像是在撫摸一隻養熟了的寵物,“那你和你姐姐先回去吧,我們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