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風雄糾糾氣昂昂地走進屋裏,跟個打了勝仗的大公雞一樣。
管明淞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剛才為什麼推開我?”宋瑾風問。
“條件反射。”
“那,為什麼關心我會不會被龍昕報複?”
“遲允皓跟你說的?”
宋瑾風沒回答管明淞,隻是一個勁兒地往管明淞身邊湊。他低下頭,腦袋窩在管明淞頸邊,嘴貼著管明淞的耳朵,用他那性感的嗓音輕飄飄地說:“我們家管博士,口是心非。”
我去,宋瑾風勝之不武。管明淞在心裏暗罵。宋瑾風的嗓音是他的秘密武器,性感誘人,這麼貼著人說話,很容易讓人臉紅心跳。四年前管明淞在gay吧就是被這副嗓音吸引的。
宋瑾風看到管明淞耳朵紅了,低笑了兩聲,他的一隻手往下,伸入管明淞的衣領,同時挑逗似的輕輕一咬管明淞的脖頸。
管明淞“啊”了一聲,隨後意識到這一聲氣氛有點不對,連忙一咬嘴唇,不讓自己出聲。
宋瑾風的嘴唇移到管明淞的唇邊,來了個深吻。一吻過後,兩人的眼睛都有些氤氳。
“你別鬧我,我手臂有傷。”管明淞低聲說。
宋瑾風輕輕一笑,拍了拍管明淞的大腿,說:“那今天放過你。”
宋瑾風心情非常好,哼著歌給管明淞做飯。吃過飯後,唐源開著車來到管明淞樓下接宋瑾風,宋瑾風還有工作。
宋瑾風哼著歌鑽入車中。唐源八卦地問:“瑾哥怎麼這麼高興?聊好了?”
“聊倒是還沒聊。出了點意外,明淞被撞了,手臂擦傷。”
“哎喲,嚴不嚴重啊!”
“去了診所包紮,我問他要不要去醫院,他說不用。”
“因為管博士受了傷,所以就什麼都沒聊?”
“嗯……你說要從溝通中找到問題根源所在,可是我都不知道具體該從哪方麵聊起。”
“唉。”唐源搖頭歎氣,“瑾哥啊,你跟管博士兩個人,一個悶聲不吭,一個幹著急,缺乏有效溝通。這種模式該改,該改。”
唐源說話時老氣橫秋的,像個教育小輩的長輩。宋瑾風滿心不爽,伸出手輕輕推了一下唐源的腦袋,說:“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育我了?湯圓,你有對象沒有?”
“沒有啊。”
“對象都沒有你憑什麼教訓我?單身狗。”宋瑾風想起剛才和管明淞的親密,驕傲得眼睛都要到頭頂上去了。
“哎哎哎,瑾哥,不帶這樣鄙視人的……”
宋瑾風一連幾天心情都很好,他每天不管工作到多晚都會抽空來管明淞家。
管明淞的擦傷已經好了,他拆了紗布,手臂上留了點疤,但問題不大,時間久了疤自然會淡去。
房間裏屢屢傳來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用宋瑾風的話說,憋了這麼久的餓漢,要一次吃個飽。
吃飽之後,宋瑾風心情特別好,狗腿兮兮地去切水果。
宋瑾風把切好的水果端來房間,見管明淞坐在床上,手裏捧著一本書在看。
“在看什麼書?”宋瑾風把水果放在床頭。
“小說,《倚天屠龍記》。”
“金庸的小說。沒想到管博士也看閑書啊。”
“金庸的書不完全是閑書吧。”管明淞想了想,說:“寓大道理於天馬行空中,寫盡人生百態,值得反複看。”
宋瑾風輕輕把書從管明淞手中抽出來,調笑道:“這本書我也看過。我看看你看到哪了?喲,‘新婦素手裂紅裳’這一章啊,這我知道,張無忌在和周芷若的婚禮上跟趙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