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還在吵。
加茂一琉懶得阻止他們，直接從台下拖了張椅子過來坐。
森舜苒倒是想要加入台下的一群人，但是他們都不歡迎他。
於是他隻能孤獨的跟加茂一琉坐下那看戲，隨便嘮嘮嗑。
森舜苒掏出之前車上剩下的瓜子，順帶抓了一點給加茂一琉：“你怎麼看兩麵宿儺容器的事兒？”
加茂一琉接過瓜子，“謝啦昂。我怎麼看又不重要，反正就按投票結果來唄。”
哢嚓哢嚓
“也是哈。不過我看五條悟的樣子是不會罷休的，”森舜苒吐掉瓜子殼，沒忍住打了個哈欠，“晚上開會什麼的麻煩死了。我在這裏幹了47年了，一共開過三次深夜會議。全跟五條悟有關。”
加茂一琉也被傳染著打了個哈欠，“那是挺煩人的阿，不過六眼嘛，不管從哪方麵來說都是麻煩事。”
森舜苒頭一歪，躲過了飛來的椅子腿，“這裏好危險啊。他們還要打多久？”
加茂一琉看了一眼亂成一團的台下，又看了一眼手表，“少說得半小時。”
哢嚓哢嚓
哢嚓哢嚓
哢嚓哢嚓
森舜苒和加茂一琉背對著台下嗑瓜子聊天，完全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台下的動靜停了下來。
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兩個的後背，仿佛是想用眼神殺死這兩個摸魚怪。
森舜苒正在和加茂一琉聊八卦，突然就感到背後一涼。
森舜苒不自覺抖了一下，壓低聲音：“你說，我們現在回頭會看見什麼？”
加茂一琉餘光看見了一些不好的東西，“比咒靈更可怕的東西。”
比如說，憤怒的老頭…們
憤怒的年輕人…們？
一隻冰冰涼的手答在了森舜苒肩頭，森舜苒僵硬的仰頭看向手主人——白毛眼罩男。
一番令人窒息的沉默後，
森舜苒試圖為自己開脫，“關於這件事情我沒法給你們解釋，因為這裏麵水很深。我隻能說懂得都懂，不懂得也就不懂。我能說的就是這麼多……”
加茂一琉嘴巴開開合合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的什麼比較好。
他想要吐槽森舜苒，卻發現不知從何吐起；想要狡辯開脫，卻發現自己沒森舜苒那口才。
一時之間他隻能和其他人一樣一臉懵逼的看著森舜苒在那兒表演。
……
加茂一琉站在台上，“好的，那麼我宣布本次投票結果為——對容器虎杖悠仁處以緩刑，直至全部收集完兩麵宿儺的手指。”
森舜苒木著臉鼓掌。
一幫鼻青臉腫的老頭們跟著鼓掌。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會議開完了，五條悟還有事先走了。
被揍的很慘的一個老頭憤怒的拍桌子，嘴裏罵罵咧咧：“該死的六眼小鬼，我的鼻子差點被他打斷。”
完好無損·森舜苒：“表生氣啊，放寬心啦。”
完好無損·加茂一琉：“消消氣消消氣。”
真正的凶手·上村真之芥：“……五條悟真是太可惡了。”
山村佑介重新給眾人發了一份文件，“這個，你們看一下。”
森舜苒打開文件掃了一眼，“反對。”
“反對。”
“讚同。”
“反對。”
“反對。”
……
14對1
除了山村佑介本人，全員反對。
桌子被翻開的文件清清楚楚的寫著——《人造容器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