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川還在糾結要不要解釋,慕少琛倒先給他台階下了。
“是何暗號?”
“哦!你進了山寨,注意看樹根牆角可有這樣的記號”
杜川說著,將手指伸進麵前的茶杯沾了水,然後在桌麵上畫了個圖案。
“為了防止被人注意到,玉兒很有可能刻好記號後會拿些石頭或者枯草枯葉遮擋,一般人若不刻意觀察,應該不會注意到那些地方的可疑之處。但你若仔細觀察,應該就能發現它們。”
慕少琛看著杜川把記號畫好,然後點了點頭,將圖案記在了心裏。杜川畫好後還有些不放心,又對慕少琛叮囑道:
“你此次前去,隻是將人帶出來即可,切莫仗著自己武功好便大意。小心行事,別讓人發現,更別傷著,知道嗎?”
慕少琛心裏被叮囑得高興,麵上卻故作不耐煩道:
“知道了,婆婆媽媽。現在可以走了吧?”
杜川拿起桌上的折扇輕敲了一下慕少琛的頭,站起身道:“走吧。”
兩人離開郡守府來到街上,慕少琛又將腰間的玉佩解下來掛在手指上甩啊甩,杜川見罷,眉頭皺了起來:
“這玉佩你好生掛著便可,甩它作甚?”
“掛著不顯眼,我之前便是這麼甩著才引來行腳幫的人。”
杜川無奈的搖搖頭,道:“那現在呢?行腳幫的人可是來了?”
慕少琛左右看了看,又轉身看了看,並沒看到之前那位黑衣劍客。
“怪了,難不成我欠了他錢,他便不出來了?”
杜川噗嗤一笑,拉著他的手便加快腳步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行了,咱們先出城,說不準人家已經在暗處跟著了。”
兩人出了城,慕少琛又回身往城門上下仔細的掃視了一遍,仍是沒見到那劍客。
慕少琛心下有些擔心,怕杜川太過自信,以為行腳幫的沒事就在街上蹲人,可結果人家並沒有注意到他們。他怕他們就這麼出了城而行腳幫的人沒來,那到最後反倒浪費了時間耽誤了杜川的事。
杜川猜到慕少琛心中所想,隻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胳膊道:
“你信我。行腳幫跟蹤人的本事絕對一流,咱們隻管出城,待合適的時候他們自然會出現的。”
見杜川堅持,慕少琛便也不糾結了,轉身便同杜川往城郊的方向走。
此時雖已過了末時,但夏日的太陽仍舊毒辣,二人走了不過半炷香,慕少琛便見杜川已是累得直喘,白淨的臉上也被曬得通紅。於是慕少琛一言不發的貼到杜川身邊,攬過他的腰便抱著他輕功飛起來。
杜川先是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便幹脆勾著慕少琛的脖子,在他耳邊笑道:
“有少安在身邊可真是輕鬆方便,連自己走路都不用了。”
慕少琛沒答話,隻抱著他往陰涼的林子飛。飛了一會,進到林子深處,杜川拍了拍慕少琛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下來後,杜川拉開了點距離,打開折扇給已經累得額頭冒汗的慕少琛扇風道:
“我看這林子挺隱蔽,咱們且在這裏等一等,說不定一會行腳幫的人就出現了。”
慕少琛點點頭,然後環顧了下四周,見一顆大樹下正好陰涼又有一塊石頭可以坐,便拉著杜川走過去,然後讓杜川坐到石頭上,自己則挨著石頭坐下。
杜川坐下後慢慢給慕少琛扇著風,盯著他看了一會,忍不住疑惑道:
“今日少安當真怪得很,莫不是昨天夜裏我睡著後發生了什麼?”
慕少琛低頭拍了拍腿上的灰塵,不答反問道:“我如何怪了?”
“今日之前,你對我可不會照顧成這樣,更不會任由我言語調戲、動手動腳也不生氣。”
慕少琛拔了根野草銜在嘴裏,斜眼看他,曖昧道:
“我不過是禮尚往來。至於言語調戲動手動腳,細想來,也沒什麼值得生氣的。”
杜川聽罷,皺起了眉拿折扇遮住了半張臉,身子也微微躲向另一邊,故意做出一副十分震驚的樣子道:
“莫不是你昨夜趁我熟睡辱我清白,所以今日才良心難安對我補償?”
慕少琛白了他一眼,又低頭拔著腳邊的野草,嘀咕道:
“誰會趁你熟睡辱你清白,要辱,也該是醒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