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雷爾你跟我來一趟。易,你就留下來和各位長老學習一些常識。”幀思考了很久才開口說出這句話,不等長老們的恭送話語就徑直離開,而若雷爾則緊跟在幀的身後。
“又是這樣……”凱文西走到張敬易的麵前向著他抱怨道:“陛下每次會議都會在沒有進行到一半就離開,在這樣下去大家都會……”
張敬易站起身對著凱文西友好的點頭笑了一下,接著以在座長老們都能夠聽到的聲調說道:“父親大人自然有事才會如此,由我來招待多有不周還請各位長老擔待。”
在座的長老們都很不看好剛出世的非純血‘殿下’,但是礙於凱文西的先示好,也多少收斂了一些剛才的態度,起碼在場麵上是大致給足了麵子。
“其實我想請教各位長老的事是關於教會的。”張敬易接著的話題成功地引起了在座長老們的注意,沒有各自的自我介紹也是血族純血的交誼態度,張敬易也不得不說服自己改正多年來的禮儀行為概念,“我知道我的身份……”
“噓……”打斷張敬易說話的是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凱文西,凱文西笑起來很有午後陽光的味道,“你是陛下親口承認的殿下,就是這樣。我相信大家也是這麼認為的,比較殿下還小,身為長輩們理應先送禮才行。”凱文西的一席話顯然是出乎眾長老們的意料,看著凱文西先遞出去給張敬易的盒子,在座的長老都明白那個盒子裏麵裝的是什麼,一時之間處於不利狀態下,不得不欠了一個莫大的人情給了張敬易。
“懇請殿下的原諒。”
聽到態度完全相反的長老們的異口同聲,張敬易先是疑惑凱文西的舉動,這算是示好?但也坐實了他一開始的猜測——凱文西的頭腦和行為能力都是極為優秀。有這樣的人物主動示好,張敬易再怎麼多疑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做出何種判斷,“各位長老言重了……我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生兒,今天還請你們多多指點……”
凱文西不喜歡張敬易過多的客氣話,揮揮手打斷了張敬易還準備的話,“按照法規,從今日起我就是你的老師。殿下有什麼不懂的問我就行,至於在座的各位長老可別忘了今天發生的事。聽聞西邊的教會舉動異常,各位長老若是有心……”
話已至此,什麼都被點的異常明白,再不知道怎麼做的人就不是長老了,看著神色各異的長老們,張敬易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隻是看著俊男美女在竊竊私語,而且所說的語言張敬易一點都聽不明白。
“那是屬於純血的交流語言。”凱文西輕聲對著身邊站著的張敬易說道,不可否認張敬易占據了身高優勢,對於這點凱文西不禁暗歎一聲,在長老們裏麵最小的就是他了,“認真聽好,剛才先是開口說話的是慊長老,排第二,跟陛下離開的是若雷爾長老,排第三。現在由左邊開始,長得粗狂像是野人的是若森長老,和若雷爾屬於同係血緣,排第四,沉默不言的黑褐色膚色男人是黑格爾長老,排第五,那位美婦是弗萊長老,排第六,她旁邊站著的一對男女是茯芩夫婦,排第七和第八,第九是那邊的小孩——傑希長老,別看他是七歲小孩模樣,他是這裏年紀最大的,隻是因為一些緣由被固定在這個時間段,能力也沒有上升過,所以就排在第九了。”
如此一來的介紹,張敬易也知道身邊的凱文西排第幾了……果然是個非常棘手的人物,張敬易紛紛對著由於凱文西的介紹而視線對著自己的長老點頭微笑以示尊重,“他們是在說西邊教會的事嗎?”
凱文西聽聞不禁挑眉,“你聽的懂?”
“大概一點吧,猜的。”張敬易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一台機器,朦朦朧朧像是能夠聽懂那些晦澀言語。
“真是有趣的事情。”凱文西的好奇心很少,對於張敬易能夠聽明白受血係限製被保護起來的語言也不感到一絲好奇,“西邊的教會是通過血祭的方式培養血族,不過按照剛才送過來的資料上描述判斷,他們培養出來的很有可能是僵屍。”
“沒有想到會是僵屍……”張敬易聽到也是一怔,喃喃低語,忽然想起德維爾和他的交易,“那聖子是什麼?”
凱文西沒有立刻答話,隻是深深地看了張敬易一眼才說道:“那是上世紀血族被教會偷走的一個東西。”
而此時原本還討論的長老們都安靜了下來,原本安靜坐在一邊的黑格爾長老站起身,走到張敬易的麵前放低身態以示承認他的身份,“那是該隱作為其要複活而遺留下來由純血貴族保存的東西。”
“真是……不得了的消息啊。”張敬易不由得以拳碰額頭,那是代表他快要接受不了信息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