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桃花畫(1 / 2)

顧清曉喜歡畫畫。尤其喜歡畫桃花。她羨慕桃花那種不顧一切妖嬈綻放的壯麗與浪漫。一團團粉紅色的雲霞,似要將觀賞它的行人的眼睛灼燒,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可惜現在已經入夏了,早已過了桃花盛開的季節。

“你喜歡桃花?”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顧清曉一跳,顧清曉手一抖,一滴墨落在了宣紙上。

“爺——您來了也不通傳一聲?”顧清曉嬌嗔了弘曆一眼,紅唇微翹。

“爺要是通傳了可就看不到笑兒如此多才的一麵了。”弘曆笑著將顧清曉攬在懷裏,愉悅的笑聲使得他的胸腔微微震動。

顧清曉的雙頰微微泛紅,雙手輕輕的推拒著弘曆的胸膛,“爺,您快放開妾身,要是下人們進來看見可怎生是好?”

弘曆不但沒有鬆開懷裏的人兒,反而越摟越緊,“放心吧,爺已經把她們都支開了,不會有人進來的。笑兒今日可有思念於爺?”弘曆將手放在顧清曉的後頸,輕輕的***著。不知道為何,他最近總是會在閑暇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有時甚至連看著折子的時候也會想她。恨不得能時時刻刻都見著她。

見顧清曉不回答,弘曆的唇湊到顧清曉的額角,輕輕的啄了啄,“嗯?笑兒?告訴爺,你想爺了沒有?”

等了好久,他才聽見她細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從他這裏的視線看去,正好能看見她粉紅色的耳垂。

弘曆情不自禁的將唇湊到顧清曉的耳朵旁,張***住了那晶瑩粉嫩的耳垂,伸出舌尖輕輕的***了***。

“啊——”顧清曉輕呼出聲,身體不可抑製的微***抖,“爺,別這樣,現在還是白天呢。”

弘曆在顧清曉的耳朵上***了幾下,又在她的唇上麵親了幾口,這才放開已經麵紅耳赤的顧清曉。

“好了,爺不逗你了。爺陪你畫畫,好不好?”弘曆將顧清曉推到書案前,他自己則從身後抱住顧清曉,將顧清曉梏在懷裏,握住顧清曉執筆的手,在宣紙上慢慢的畫了起來。那滴墨漬也被他化成了桃樹的枝椏,看不出絲毫瑕疵。

半個時辰後,兩人終於將畫畫完。弘曆將畫筆閣下,看著麵前的這幅桃花盛開圖頗為得意的點點頭,“筆墨沉著,意境清雋,落紙煙雲,變幻無窮,既表現出了桃花的灼灼其然,又勾勒出了花瓣的飄逸瀟灑,頗有吳帶當風之美,不失為一幅佳作。”

“撲哧——”顧清曉掩嘴而笑,“妾身謝爺的誇讚。”

“嗯。既然如此,那這幅畫就當做福晉給爺的謝禮吧。”弘曆說著就要將畫收起來。

顧清曉忙攔住他,“爺再等一等,畫還沒幹透呢。爺可別毀了妾身這幅辛苦得來的佳作。”

“嗯。那爺就等它幹透了再收起來。”弘曆沒有絲毫的尷尬,大爺一般的坐下來,等著畫晾幹。一盞茶過後,畫上的墨跡幹透了。顧清曉將畫卷起來,***一個畫筒將畫裝好,遞給了弘曆。

弘曆滿意的接過,樓著顧清曉的腰身,在顧清曉唇上狠狠地吮吻了一番,“岫雲寺的桃花也不錯,明年爺帶你去賞桃花。爺晚上再過來。笑兒要做些好吃的等著爺。”

“好。妾身恭候爺的大駕光臨。”顧清曉彎起漂亮的眉眼,嘴角邊上兩個迷人的梨渦惹得弘曆又在她的臉上親了好幾口才罷休。

晚上的時候,弘曆果然過來了。用過晚膳過後,顧清曉拉著弘曆在軟榻邊上坐下,將白天富察格格做的衣服放到弘曆的手上。

“這是你給爺做的?哈哈——”弘曆開心的大笑起來,將袍子展開,“很好,很好,顏色和繡工都很好。爺很喜歡。”

顧清曉在暗地裏翻了個白眼兒。

“這哪裏是妾身做的?妾身的繡藝可沒這麼出色。這是富察格格給爺做的,托妾身轉交給爺。”

“不是你做的?!”弘曆微微蹙起眉頭,臉色略有不快,隨手將袍子扔到一邊。

“爺不喜歡?”顧清曉小聲的試探著問道?衣服做得很漂亮啊,一點兒不比繡娘做的差。

“難道福晉就沒有給爺做袍子嗎?”尋常人家裏夫君的衣服好像都是妻子做的吧。

“妾身,妾身——”顧清曉繳著手指,抬眼看了眼正要發火的弘曆,越說越小聲,“妾身的還沒做好——”

“是根本沒有做還是沒有做好?”弘曆挑挑眉,厲聲問道。

“沒做好。”顧清曉瞪了弘曆一眼,起身走到衣櫃裏,將已經做了一半的袍子取出來,拿給弘曆看。

弘曆細細的***著手裏的半成品袍子。鳶紫色緞子,祥雲的繡紋,很是華貴,繡工確實不如剛才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