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不打自招,盛知夏借著他說的話,把昨晚的某些部分回憶了起來,有人要賣了她,給她下了藥,她在幽閉的酒店房間自殘,險些被侵犯……
現在,侵犯未遂的男人站在她的麵前,居然語氣和善地說話,把她的東西原封不動地送來,他有這麼好心?
“我無緣無故自己燒的?”盛知夏輕聲問道,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有一塊燒傷的痕跡,還有牙印,疼痛清晰,正好跟男人說的話對上。
嗬嗬,自己玩兒火?自願陪他喝酒?那牙印的傷痕之深,臉皮帶血,不是絕望之下,誰會自殘到這個地步?
“唉,你看你,楚媛,還跟哥生氣了?昨晚不是逗你玩兒的嗎?嗬嗬嗬,話說,你沒在我陸叔叔麵前亂說吧?昨晚你跟我陸叔叔在一塊兒,聊得開心嗎?”
不等盛知夏詢問,這個男人自己沉不住氣了,盛知夏恍然大悟,這男人嘴裏的“陸叔叔”是指陸慕辰。
原來如此。
她之所以有現在這樣的待遇,能讓這個男人對她客客氣氣,還親自把東西送來,全是因為她誤打誤撞進了陸慕辰的房間,而且整整一夜沒有出來。
被陸慕辰陸大少寵幸過的女人,誰敢不給麵子?看這個男人臉都快笑僵了的樣子,八成是以為她得到了陸慕辰的青睞,所以小心客氣,生怕惹她不高興,再讓陸慕辰不高興。
盛知夏沒回答男人的問題,一把把那個帆布包扯了過來,她仰起頭問:“我的東西都在裏麵?你沒在我包裏動手腳?想再強X我一遍?”
她的臉上沒有笑意,說話的嗓音雖然纖細,但語氣不善,帶著點莫生的強硬。
“你……”陸維新聽她說話太難聽,依照他從前的脾氣,早就發作了,但他仰頭看了看電梯頂部的方向,還是忍住了,擠出笑:“小妹妹,瞧你說的,哥能逗你玩兒嗎?你的東西,一樣不少,都在裏麵,快,快打開看看。”
陸維新在錦城也算是個不差錢、有點地位的主,女學生什麼的玩過不少,拿錢砸、使手段什麼沒幹過?現在被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問話,居然特麼地這麼直白,用詞一點不含糊,跟陸慕辰睡過一晚,果然不一樣了,說話底氣都這麼足。
昨晚知道自己惹了禍,陸維新一夜沒睡,愣是在樓下貓了一晚,吳德上下跑了幾十遍,彙報說,一直沒看見那丫頭從1227房間出來,連卓秘書進去看了,也悄無聲息地退了出來,可能那丫頭太好看,被陸大少給留下了。
陸維新嚇得半死,恨不得跪在1227房門口謝罪,奈何陸慕辰不認識他,他也不敢隨意放肆。
這不,幾分鍾前看到1227房門打開,這丫頭一副被弄過的樣子從裏麵出來,毫發無損,沒缺胳膊少腿,他怕得要死,馬上追過來打探情況。
“打開看看嘛,少了什麼,哥賠給你。”陸維新指了指盛知夏手裏的帆布包。
盛知夏死的時候,正好二十五歲,她經曆不淺,也不好糊弄,像陸維新這種小角色,她看一眼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
他一而再地強調讓她打開包包看看,肯定是裏麵有什麼東西,他迫不及待地想讓她看到。
盛知夏現在處境不佳,連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誰都不清楚,她可以在麵對陸慕辰時保持氣節甩手走人,卻不能稀裏糊塗下去,任由別人說一些有關於她的、聽不明白的話。
所以,既然這個男人讓她打開包,盛知夏便如他所願,扯開了包包的係繩,往裏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幾疊厚厚的整齊的百元大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