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覺得不管是誰,都是陸少啊。”盛知夏隨口胡說。
“是嗎?”陸慕辰不置可否。
“走吧,遛一個小時。”陸慕辰空著手,根本不去幫忙拽五色的牽引繩。
下了樓,到了小區裏,陸慕辰跟在練習競走似的,一馬當先地走在最前麵,五色見它的主人在前麵,哪有不追的道理?
頓時跑得更歡了。
到最後,變成了一人一狗的跑步比賽,盛知夏拽著牽引繩,幾乎是在被五色拖著走,她不跑,追不上,跑,她白天工作量那麼大,還有被陸慕辰那啥過的雙腿依舊酸著,她都快跑斷氣了。
“陸少,拜托慢一點。”盛知夏隻好在後麵喊。
楚媛的聲音軟軟糯糯,又帶著氣喘籲籲的嬌弱,這麼一喊,小區裏在散步的人一齊朝她看了過來,跟期待著看到什麼不可描述的畫麵似的。
陸慕辰總算慢下了步子,路燈下,他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神喜怒不明。
盛知夏終於追上他。
陸慕辰等她走近,開口道:“不是在床上,你喊什麼?”
盛知夏無語,她似乎在床上也沒這麼喊過,跟陸慕辰做,本也不是她的本意,既然不是本意,她自然也沒有什麼撒嬌的必要,那些親密時候說的悄悄話,或者特別不知羞恥的甜言蜜語,這輩子,她沒對陸慕辰說過。
“對不起。”盛知夏隻好道歉。
這小區既然寸土寸金,能住在這裏的,當然非富即貴,這個點還在裏麵散步的,除了非富即貴的大人物本身,自然也有像盛知夏這樣的大人物的小情人們了。
有中年老男人拉著小情人的手,兩人打情罵俏:“你要是在床上也這麼喊,叔叔為你死了都願意!”
小情人兒撒著嬌:“你要是給我買那個包包,我今晚就那麼喊,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的眼睛往哪兒瞟呢?才聽到一個聲音你就受不了了?”
“哪有,你別瞎說,戴著口罩看不清啊。”中年老男人嘴裏說著沒有,一雙不安分的眼睛卻一直在往盛知夏的身上瞟。
像楚媛這樣的尤物,不是戴個口罩就能擋得住她的光彩的,她的身段、體態,還有舉手投足,就是跟普通的庸脂俗粉不一樣。
“別看了,色-鬼,你看那個帥哥那麼年輕,他們倆應該是才搬來的小夫妻吧?你別打人家的主意了!小心她老公揍你!”老男人的小情人兒醋意慢慢,卻也是同道中人,男人盯著盛知夏,她就盯著陸慕辰,這一對人走在小區裏,就是與普通人不一樣。
“那可不一定,一起散步就是夫妻?”
老男人卻不太服氣。
“五色,別跑啊!”盛知夏根本都來不及去聽周圍的閑言碎語,還有各色的關注眼神,陸慕辰的狗就是來報複她的,她一停下,它就開始狂奔,奔了一段路之後,發現陸慕辰沒有跟上來,它狂奔著折回去找他!
盛知夏在它後麵累得像狗一樣,最後一個回合,更是被五色帶的,一個踉蹌直接撲進陸慕辰懷裏了。
“你軟骨頭?”陸慕辰在頭頂處斥道,雙臂很不客氣地推開了她,他自己接過了她手裏的牽引繩,拉著五色就走了。
無論是陸慕辰的語氣還是動作,充滿了對她的嫌棄。
就這樣,一人一狗在前,盛知夏拖著打顫的雙腿跟在後麵,後背都已經汗濕了,拍戲都沒這麼累。
“嘖嘖,你看,這是夫妻?我看啊,那個小妞就是個被包養的金絲雀,跟你一樣。”
盛知夏身後跟著那對散步的老男人和小情人兒,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找找樂趣,弄清楚她和陸慕辰的關係。
小情人兒不滿更甚:“怎麼著?是金絲雀兒,你也勾搭不到啊,人家的主人可比你帥多了。你看那個身材,那個風度,看得我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老男人眯著眼睛,勾了勾小情人兒的下巴,笑眯眯道:“不如我去跟那個帥哥談談,等他玩膩了那個小妞,我跟他換換口味?也正好滿足了你這個小賤-貨的需求,怎麼樣?”
小情人兒捶了捶他的胸口:“你最壞了,那你就去試試嘛,要是成了,我願意換啊。”
一個小時結束,盛知夏跟著陸慕辰回到了住處,這根本不是她在遛狗,而是狗和陸慕辰一起在遛她,要是每晚都來這麼一次,她還不如直接躺下,給陸慕辰弄一遍算了!
“給五色洗澡。”
不等盛知夏說話,陸慕辰又下了一道命令。
“什麼?!”盛知夏像是被雷給劈中了,她這輩子跟這隻該死的黑背脫不了關係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