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住要翻白眼的衝動,盛知夏懶得在這個大喜的日子裏觸秦福生和傅瑜的黴頭,所以將餐巾往桌子上一扔,站起來拉住封四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嘴裏還要抱怨幾句,“我才不要那個討厭的人盯著我看,四哥哥,我們倆去開車好不好?”
“這孩子——”
秦福生對盛知夏有著無限的寬容和寵愛,所以也不怪責她率先走掉的動作,隻是扶住傅瑜挽住自己的手臂跟了過去,一邊還在側頭對著她誇讚自己女兒的性格直爽。
所有人都在朝著門外停著的車走了過去,所以沒有人注意到落後幾步的秦覺,他盯著盛知夏背影的眼神變了。
尤其是當視線觸及到盛知夏和封四挽在一起的手,黝黑的眼眸越發的暗沉,仿佛濃墨在瞳孔中經曆著發酵、翻滾,濃烈的嫉恨和癡念糾纏其中,讓秦覺垂在身側的兩隻手掌緩緩收緊。
等到了民政局的時候,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盛知夏,剛一下車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呼。
“楚媛——真的是楚媛哎,快來看啊!”
盛知夏皺眉看了過去,是一個年紀中等的女人,她捂著嘴一臉驚喜的盯著自己,認出之後更是揮著手招呼自己的朋友都圍過來嘰嘰喳喳叫了起來。
“那不是楚媛嗎?她怎麼會來這裏啊?”
“天哪,真的是她哎!活的、活的!”
“不是說她和陸慕辰結婚了嗎?今天到民政局來,不會真的是來領結婚證的吧?”
盛知夏一臉無語,首先,民政局大門敞開她來這兒有什麼稀奇的?
然後,她當然是活的好嗎?
再次,誰說來民政局就隻能領結婚證的?真是和陸慕辰一起來,她也是要和他領離婚證,結婚證早八百年就已經拿到手了好嗎?!
當然了,她不可能傻到衝過去跟那群狗仔解釋,隻是冷著麵孔大步將自己身子朝秦福生的身後藏了藏。
今天的主角並不是自己,背靠大山好乘涼,她既然頂著楚媛的名頭、有著秦福生這麼個秦幫便宜爹,萬事自然有他為自己出頭。
果不其然,都沒看見秦福生怎麼動作,封四和秦覺自覺的挺身而出,將那群圍過來的吃瓜群眾隔開來去。
“讓一讓,都讓一讓!”
兩個健壯的男人擋在了前麵,好歹從人群之間辟開來了一條路,小心的護著秦福生、傅瑜和盛知夏前進著,可是才沒走幾步安穩路,聞風而動的媒體居然冒了出來。
“楚媛小姐,請問你和陸氏集團的陸慕辰先生真的已經結婚了嗎?”
“楚小姐,請問前一段時間你到底去了哪兒,為什麼陸少會發布全球通緝令追查你的下落,此刻為什麼你又會出現在民政局的門口?”
“根據內部消息通知,楚小姐已經被陸先生告到了警察局,說你蓄意謀害,請問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楚小姐,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你和陸慕辰到底是什麼關係——”
長槍短炮的攝像頭和各種各樣的話筒全部越過秦覺和封四朝著盛知夏的麵前伸著,一個個如同惡狗見了肉一樣的迫切的追問著她和陸慕辰的關係,擁擠的人群將幾個人的路堵的嚴嚴實實,別說走進民政局,此刻他們就算想要挪動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