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些不足為道的小事罷了。”湛雲歸斂下眼眸,輕聲道。
這樣的事情,在他來清江城之前就經曆過太多,相比那些人的手段,這婢女實在算不得什麼。
索性任由對方去了,或許再過段時間,婢女自己就先另尋他歡。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怎麼能算小事呢?!”庭鶴眉梢微抬,不滿地:“你是不是把我說的話都忘記了?”
“並未,屬下當然記得。”
湛雲歸怎敢忘記,當自己初來庭府時,眼前這人信誓旦旦的說,會由他來護著自己。
這是湛雲歸第一次,感受到來自與陌生人給予他的善意。
並非因特殊體質,而厭惡他的人。
“既然記得,那就應該好好按照本少爺的話去做,聽明白了嗎?”
庭鶴一言一語的仔細叮囑著,生怕湛雲歸依舊不聽他的話。
那如同自己的所有物被覬覦,而露出像是幼虎張牙舞爪的樣子,落在湛雲歸眼裏,隻覺得十分可愛。
湛雲歸沒忍住,微微勾起唇角:“嗯,屬下必定銘記於心。”
“咳嗯。”庭鶴輕咳一聲,努力抑製住快要發紅發燙的耳垂。
他在心底嘀咕著,這長得好看的人笑起來當真是不一樣,就連一縷垂落的發絲,都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性感。
這般想著,庭鶴抬起手,把垂落在湛雲歸臉頰邊的一縷發絲撩到對方耳後:“行了,都跪了這麼幾天,肯定膝蓋都青腫了,快起來讓我給你看一看。”
微涼的手指輕柔地擦過湛雲歸臉頰,絲絲清爽卻不黏膩的熏香味兒在他鼻尖繞繚著。
湛雲歸眼眸倏然黑沉,喉結向下滑動一瞬。
依著庭鶴的話,湛雲歸順從地席地而坐,講褲腿撩至膝蓋,露出早已紅腫的膝蓋處。
庭鶴下意識皺了皺眉:“都傷得這般嚴重,怎麼也不知道綁上護膝。”
“少爺不必擔心,像這樣的傷,過幾天自行就能好。”
在湛雲歸看來,這小傷著實不算痛,藥業無需上,隻不過是腿腳不方便幾日而已。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如此能逞強。”
庭鶴心想,幸好因為上一世的習慣,他隨時都帶著藥膏,正好此時就派上了用場。
仔細將外傷藥塗抹在了湛雲歸的膝蓋處,清涼的感覺霎時緩解了他膝蓋處的灼痛感。
兩人沉默不語,唯有別樣的曖昧和淡淡藥味兒環繞兩人。
燭火跳動,倒影著兩人的身影相依相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