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麼多袋土豆放到地裏,如果分發給朝官武將回去享受多好,鬼知道這疙瘩玩意能不能種出來?”
王言煜心痛的說,打心眼不覺得這看著跟石頭一樣的東西能開花結果。
從來沒見過這玩意,而且司農寺後麵這一塊可是荒地啊,沒什麼營養,這種絕味東西怎麼可能種的出來?
陳楚懶得跟這個外行講,其實他心裏也是有點打鼓的。
雖說他從現代社會來,土豆的培育也簡單,但他畢竟不是種地的農民,隻能希望現實不要讓他失望了。
“老王啊,司農寺附近還空有一些荒地,還有一些沒人住的宅子,為什麼你們不利用起來,培養一下作物呢?”
陳楚問,空這麼多地純屬浪費,這可是位於長安城之內啊,種個菜也好啊,沒準他以後就得種其他東西呢,沒地可不行。
王言煜差點笑了:“陳楚你搞清楚,我們司農寺不是種菜種地的部門,天底下那麼多農夫,我們可是拿俸祿的官員,何必幹這種下賤的活?”
他媽的,老子從三品大員,他喊我老王?
王言煜真的有點惱了,一股火氣從心底裏竄出來。
他爹媽都沒這麼喊過自己,不喊一聲寺卿大人起碼也得帶個表字吧,老王,什麼鬼稱呼,我跟你有這麼親近?
陳楚心裏罵開了,他就說吧,這司農寺的人未必聽他的。
老李老孫還信誓旦旦的,你們的保證就是個屁啊,我就說長安縣的官員再怎麼升遷,官位也不可能大到能讓司農寺這種中央直屬部門聽話的地步嘛。
陳楚也就懶得說了,自己自顧自的忙活著,除了雇傭的民夫跟一些小吏,其他人裝裝樣子像是在幫忙的樣子,甚至大部分都懶得動彈。
第二天一大早,李二就收到了來自關中的後續塘報。
關中的春耕確實完蛋了,不僅沒有降水,而且本就不多的一些湖泊也在幹涸。
偏偏這段時間連陰天都少,才開春就每天烈陽開照,個別地方飲用水都已成了問題,需要從外地拉送。
這讓李二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關中諸州的糧食損失注定是沒法挽救了,即將麵臨的旱災他該怎麼辦呢。
長安本身糧食是不少,但百多萬人每天吃喝拉撒就是一筆巨大的損耗,更別說運輸途中的耗費。
朝會上大家商議了許久,依舊沒有什麼眉目,李二有些累了,問道:“司農寺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個內探走上前來稟報:“陛下,陳楚已經帶人將土豆完全種下,說是三個月內就可收獲。”
“三個月。”李二心中一喜,這個速度算是快的。
一想到三個月以後就能決定這土豆是否能全國大範圍推廣種植,他的心中就急不可耐,而那個時候恰恰可能是關中諸州旱災問題最嚴重的時候。
陳浩說的很清楚,這土豆對地和水都不挑,到時候就可以在關中種植,九月時還未降雪,有收成的話關中旱災就徹底解決了。
“不過……”內探有些遲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往下說。
“不要吞吞吐吐的,有話就說!”李二一拍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