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沒想,趕緊轉身跟陸誌森說,讓他躲起來。
陸誌森根本不想委屈自己。
但是為了顧全大局,還是鑽到了窗簾背後。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喬怡然正巧打開窗,窗簾還在動,像是被風吹的。
助理的視線先在屋子裏掃了一圈,然後笑盈盈看向喬怡然,“喬小姐,你怎麼在這裏啊?”
喬怡然朝他背後看,空無一人。
“景霄呢?”她問道。
“陸總啊,他在外麵招呼賓客呢。”
“剛才不是說要進來休息嗎?”喬怡然感覺自己被耍了,語氣不善。
“對,剛才他給我打電話說有點累了,我就說正巧這裏有空房間,我來看看怎麼樣。”
喬怡然啞然。
這個平時看起來傻呆呆的助理,今天怎麼那麼討人厭?
陸景霄沒在,喬怡然也沒有那麼擔心了,神色就逐漸變得正常。
她問道,“你還有事嗎?”
“沒事了。”助理笑得意味深長。
“沒事你先去忙吧,我在這休息一會。”
“啊好。”助理又道,“對了,今天天氣冷,你可別開窗啊,小心吹涼了,咱們陸總又要心疼了。”
喬怡然皮笑肉不笑。
她真想給這助理兩巴掌。
陸誌森從窗簾後麵出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不滿道,“他怎麼話那麼多?”
“我擔心他是來試探我的,估計是看見我們都進了這屋子,你嘴巴閉緊點,別讓人抓住風口。”
“你害怕?”陸誌森好笑。
“我能不害怕嗎?現在是什麼時候?萬一無中生有,影響我跟景霄結婚怎麼辦?”
陸誌森嘲諷道,“他都能玩葉心音,你為什麼不能出軌?”
喬怡然抬高下巴,滿臉都是清高,“我沒有你們玩得那麼花。”
“是嗎?”陸誌森道,“你沒有被男人玩過而已,你要是嚐到那滋味兒了,你就離不開了。”
喬怡然惡心得想吐,“你跟我說這些,你覺得合適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為陸景霄保留純潔,你真當他會心疼你啊?”
喬怡然知道他什麼意思,冷冷道,“但我也不會跟你苟且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嗬。”陸誌森戲謔一笑,“原來你看得出來我對你有意思啊。”
喬怡然氣得摔門而出。
她開始後悔,自己當初就不該為了一時衝動,而進了陸誌森的狼窩。
現在要甩開這個麻煩,好像還有點困難。
……
今晚上,陸夫人的直係親屬,都需要守夜。
葉心音也陪同守著。
隻是不在大廳。
她在原先陸景霄住的臥室裏坐著,聽著外麵的鞭炮聲時不時響起,一夜沒有合眼。
淩晨五點的時候,陸景霄才開門進來。
他一身風塵仆仆。
見葉心音還沒有睡,陸景霄神色微動,“你不困?”
“我為你母親守靈。”
“你不需要。”
葉心音走到他身旁,露出掌心那一枚鐲子。
“這是你母親給我的護身符,說來好諷刺,是想保護好我,然後跟陸誌森白頭偕老。”葉心音說著,把鐲子遞給他。“白頭偕老肯定不行了,但這是你母親一片好意,我還給你吧,物歸原主。”
陸景霄握著那一枚沉甸甸的鐲子,仔細又溫柔地摩擦著。
葉心音又道,“她以前也真心待過我,為她守夜是應該做的。”
陸景霄看著她。
房間裏沒有開燈,窗外的光也不亮,頂多能描繪出她的輪廓。
但是她那雙眼睛,卻格外的吸引人。
葉心音從未這麼溫柔體貼過,輕柔的聲音發自肺腑,能讓人輕而易舉深陷其中。
陸景霄剛才有一瞬的失神。
隨即又恢複理智,心想或許是母親走了之後,他過於悲傷,暫時出現的幻覺而已。
他不會陷入可笑又廉價的愛情裏。
陸景霄轉身去浴室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