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歡也及時扶起了杳婆子。
林琴言給了玉歡一個眼神,玉歡便領會,拿出滿是金葉子的荷包,“這次是與嬤嬤首次見麵,小小薄禮,嬤嬤切莫推辭,這也算謝謝嬤嬤這些年的勤懇,把王府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條。”
“謝王妃賞賜!”杳婆子這時沒有推辭。
杳婆子是聰明人,而且,王妃剛剛伸出的手戴的是皇後娘娘送的玉鐲,那欲展翅高飛的鳳凰,可是身份的象征。
是了,王妃她再怎麼樣,也是一品大官的嫡女,皇後娘娘極為喜愛的兒媳,就是一時不得殿下喜愛又如何?
林琴言是王妃,卻不要實權,見麵又把禮數做全,就是不掌家也是不怕的,杳婆子不是她的人,見她做得這些,也會盡心。
又不用勞費心神又能過的安穩。
愜意唉。
杳婆子雖未還權,但是還是說要讓林琴言了解一下府內近況,林琴言現下也無事做,倒也無妨。
“如此,便移至院內罷。”
院裏一切俱全,另一個丫鬟玉紫聽到要在院內聊,便去備好水果糕點。
“這院裏,怎麼挖了池子?”林琴言才發現,院裏有個池子。
王府本就大,劃給她的院子也就隻會比易徽青的院子來得小一點,院子造景繁多,花草極多,假山綠植,重重疊疊,錯落有致,好像身處遊園,不仔細看,真能忽略這看著平凡無奇的小池子。
小池子附近有個小涼亭,林琴言和杳婆子聊事就安排在那。
“殿下恐王妃無聊,給王妃安排了荷池,現下不是時節,不過過個十天半個月,奴婢遣人放些開口的蓮子做種,來年夏季便能瞧見一片荷花了。”
杳婆子說是易徽青的主意,林琴言也不是個傻的,這事不實,可能是他隨口吩咐,不過還挺和她心意的。
待入了座,杳婆子繼續說,“不知道王妃喜歡碗蓮否?睡蓮也是有的。”
“那便栽睡蓮吧。”林琴言思慮片刻,覺得種睡蓮比較好,林琴言對此比較淡,隻是隨便拿了個主意。
此刻池子隻有水草,富貴萍漂浮著,看不清水底,再仔細看卻能見到水底水池波蕩,一晃一抹紅色,“這池子有錦鯉?”
“奴婢尋思放幾條錦鯉,圖個吉祥如意。”玉歡拿了泡好的茶過來,杳婆子幫林琴言拿好,不用看也知道林琴言問的什麼。
“嬤嬤好心思,我正喜歡這個。”林琴言挺喜歡錦鯉的,紅色塊黑色塊白色塊的,在水底遊來遊去。
小時候像熊孩子一樣,上樹掏蛋下河摸魚,被母親責令關禁閉學禮儀,母親唯一讓她允許的就是養魚,魚有許多種,她選來選去,選養了在寺廟的錦鯉。
後來關禁閉多了,她性子靜了不少,錦鯉養大了壽至也去了,她再也沒養,外出看到,還是歡喜的。
“不知道前頭的瀑布水潭的錦鯉是誰放的呢?”林琴言想到了那片桃林,水潭下,錦鯉許多。
“那是前去原雲寺信徒放生的。”
“原來如此。”
林琴言和杳婆子聊得正好,玉紫安排的熏香也擺上了,熏香也驅蚊。
林琴言想到今天易徽青的熏香,是挺喜歡的,問道,“嬤嬤可知道殿下今日熏香是何人準備?”
“是雲來香鋪的香,日常由丫鬟熏製,今日用何種香,待奴婢問問就知。”
“如此,有勞了。”
杳婆子和她說了王府近況,易徽青不在,王府其實也沒什麼事,杳婆子挑了幾件大事和庫房,幾番聊起,不想到結束,太陽竟然已落西山。
“奴婢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