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搖籃曲(1 / 3)

“你真的想知道?”吳誌麵無表情的問道。

“是的。”辛格爾罕見的有些認真又緊張的說道。

“是我殺死的。”

“為什麼?”辛格爾有些激動的問道,“為什麼您要這麼做?”

“你的問題問完了,小子,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吳誌並不想多說,手中戒指閃了一下,兩人四周變得極為模糊。

“好吧好吧,您既然不想說我也不強求,畢竟尊老愛幼可是我們家族的美德。”

“如果你再說一句廢話,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吳誌開始有些煩了。

“我手裏的這個東西是我從家族裏的圖書館裏的一本書上翻到的,實際上也是靠它,我才最終認出您的。”辛格爾一口氣回答了吳誌的話。

“給我看看。”吳誌不容辛格爾拒絕,手裏就拿到了那個東西,這是一個小盒子,吳誌打開了盒子,裏麵是一個書簽,淡淡的印記正發著光,吳誌把掛在脖子上的吊墜拿出來,上麵也有一些淡淡的印記,兩者頻率一致的微微發光,吳誌之前以為是因為自己的戒指暴露了行蹤,卻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東西。

“原來你是她的孩子。”吳誌收起了吊墜,然後也把書簽放回盒子收起了。

“咳咳,吳教授,我媽媽可一直愛著我爸爸的,您可不能亂潑髒水啊!”

辛格爾一臉感興趣的樣子,似乎想聽到吳誌說出更多的八卦。

“……我的事,你沒有和其他人說吧?”吳誌沒有理會辛格爾的滑稽樣,開始確認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

“我也想說沒有,但是我怕您一聽到了就馬上把我殺人滅口了,所以我在村子外的地方放了一個訊號發射器,如果三天內沒有去解除,您在這裏的事就會傳遍我們家族了,當然也就傳遍整個大陸了。”當聽到辛格爾話後,吳誌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去解除了,你的那個交易我答應你了,不過得等五年,等五年後我把這個村子的小家夥們教完送走離開村子後,你要的東西我會給你的,不過是個偽神之物,我早就已經不需要了。”

辛格爾伸出大拇指,拍馬屁道:“您真不愧是大陸最頂尖的虛數術士,說話就是豪氣,我現在就去……”

辛格爾說完,就發現自己已經在布置的訊號發射器位置了。

“解……除……了……”

……

“東山,你確定你這次上山沒捅馬蜂窩子?”王秀蘭縫著衣服說道。

洗完澡赤著上身的陳東山一溜煙的躺在床上,無奈的說:“俺也想不通啊,誰知道謝林那小子的直覺那麼準,說出事就出事,他還給了俺煙霧器以防萬一來著,不過俺沒用到,哪能想到周圍野獸多了是因為魔獸跑出來了。”

“那就是有人把魔獸引過來了,東子,你明天好好問問謝林他有幾頭魔獸,叫什麼,如果隻是你說的三級魔獸還不用擔心,我擔心的是如果有四級魔獸,咱們就趕快搬家。”

“四級魔獸?不可能吧,那種魔獸媳婦你說過不會主動離開自己領地的吧?而且就算真來了不是還有虛能炮嗎,那玩意蓄能後的威力很厲害的!”

王秀蘭停止縫衣服,對著陳東山搖搖頭說:“你不懂,東山,四級魔獸,如果真是四級魔獸的話,已經不是光靠幾門虛能炮就能應付的了。”

“我的家鄉,一座比這個村子大不知多少倍的鎮子,就是被一頭四級魔獸毀滅的。”

“那簡直就是……地獄……”

……

“夢?”

陳安站在森林裏,四周讓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是一場夢,陳安心裏突然就明白了這一點。

一種冥冥的呼喚讓陳安邁開了腳步,慢慢朝森林走去,四周的植物和樹木似乎近在咫尺,但陳安卻感覺並不真實,當然這是夢,不管夢裏麵是什麼都是不真實的,陳安的不真實卻是更像自己和這些樹木植物,有種隔紗般的奇妙感,也正是這種感覺,他才會明白這裏是夢。

做真正的夢時,除非刻意為之,否則夢裏的一切都是和自己糅合在一起,經曆著扭曲、分割、無序、無理的過程,無論多麼荒謬的夢境,大部分時刻都和感覺自己本就存在與此,沒有疑問,沒有思考,近乎本能的在其中活動,而一旦醒來,又基本都不會記得,哪怕記得一點點,也會隨著時間遺忘在大腦深處。

因為本來就是虛幻,因為本來就是虛假。

陳安很快來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那是他作為一個嬰兒重生的地方,熟悉的樹木、搖籃,以及搖籃中那天真可愛的嬰兒。

嬰兒看到陳安的到來,咿咿呀呀的笑著,用手指向了陳安,那尚未被世俗染色的清澈雙瞳看著陳安,陳安從嬰兒那如那好似明鏡的瞳孔中,也看到了自己。

正是一個三十多歲,正穿著西裝製服,似乎走到人生斷頭路終點,雙目無神的自己。

陳安感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降臨心頭,他感覺自己的脖子要被什麼東西給砍掉,而湧上來的求生欲告訴他必須盡快把這個嬰兒殺死,不然自己就會死,而隻要殺死了這個嬰兒,這具身體也將再無隱患,永遠的屬於他了,但是心中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告訴他,一旦選擇殺死了嬰兒,他就會喪失某個寶貴的東西,那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丟掉的東西。

這是求生的欲望和理性之間的爭鬥,這是未來與未來的交鋒。

在死亡的大恐怖下,陳安的麵目猙獰恐怖,好似地獄中的惡魔,邁向嬰兒的腳步緩慢而又堅定。

到了搖籃麵前,陳安的麵孔已經猙獰得無以複加,似乎下一刻他就要要用力掐死嬰兒。

“哇啊啊啊啊!”嬰兒似乎明白了自己的結局,突然大哭起來。

“!”

陳安的表情慢慢平靜下來,靈魂深處的求生欲雖然還在湧現,卻再也沒法影響到陳安了,雖然那種像是刀片架在脖子上,隨時都可能砍斷脖子的感覺依舊還在,陳安還是無動於衷。

“嘿,小家夥,你還想再見到你媽媽一眼嗎?”

陳安在一旁坐了下來,靠在樹上對著嬰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