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自己都覺得後怕,整個別墅裏麵隻有我和蘇妍兒兩人,而且還是在荒郊野外,除卻神鬼不說,萬一有什麼歹人摸進來,我們兩個女生也不知該怎麼對付。
所以,蘇妍兒就給許誌鵬打了個電話,讓他晚點過來,不過許誌鵬在電話那頭說,今天來不了,最起碼也要明天早上,讓我們先將就一晚,記得關好門窗就行。
到下午的時候,門外來了一人,我打開門一看,竟是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
她一頭長發紮著馬尾,前頭分了幾束劉海,天庭飽滿,五官明晰,就是膚色有些暗黃,但並不影響她的清秀。
這位姑娘穿著很是得體,一身褐色的吊帶長裙幾乎包裹了全身,腳下是一雙小白鞋,她是騎自行車來的,身後還套了個雙肩包,給我的感覺就像那些年的校園時光。
看了兩眼,我問道:“你是?”
她很有禮貌,微笑的回應我說:“姐姐你好,我叫李九妹,我媽媽是這棟別墅的看管阿姨,她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我就代替她來了,還請姐姐多多指教。”
我一樂,心想好可愛的妹子呀,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反正就是太喜歡了,所以就趕緊把她請進來。
這時,蘇妍兒從廚房端兩杯咖啡過來,她剛泡上的,問我說這位妹子是誰?李九妹又向她自我介紹了一翻,蘇妍兒趕緊把自己的咖啡遞給她,又打趣道:“原來你是李嬸家姑娘啊!九妹,九妹。難道你上麵還有八個兄弟姊妹嗎?”
我一聽就咯咯咯笑,其實剛才我也想問來著,但畢竟不太禮貌,反倒是蘇妍兒這種豪爽的性格,直接就說了出來。
人家九妹也是大方一笑,她說:“哎呀,這位姐姐,你就別打趣我了。其實是因為我家裏是釀米酒的,所以我爸爸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誤會大了,結果我們三人都尷尬的笑了笑。
坐下來後,蘇妍兒又去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我們仨坐在客廳裏閑聊起來,我對她說:“九妹呀!你就別那麼客氣啦,我叫沐婻,她叫蘇妍兒,你就直接喊我們名字就行。”
但這丫頭也懂禮數,她笑著說:“那我就喊你們婻姐姐,蘇姐姐。”蘇妍兒點頭稱好,我們仨就有說有笑。
李九妹是個高中生,今年剛上高一,最近暑假在家,蘇妍兒跟她可聊的來了,也算又共同話題。
聊了一會,她問我們怎麼會來這裏,蘇妍兒對她表明身份,說自己是塔羅師,而我竟成了她的助手,可把這丫頭嘚瑟壞了。
當聊到這棟別墅的事情,李九妹也說曾聽她媽媽說過,柳林這一片怪事不少,尤其是到了晚上,總是能聽到七七八八的聲音。
說著說著,她突然問道:“兩位姐姐,你們不會是驅魔人吧?”
蘇妍兒本來想說就是,但我卻先她一步笑著應道:“傻丫頭,哪有什麼驅魔人呀,可能是蔡大嫂家孩子看花眼了,這才說什麼看見髒東西。”
話音一落,蘇妍兒疑惑的看我一眼,我微微用眼神給她示意,九妹畢竟是個花季少女,而且我也不確定她信不信幽冥之事,但無論怎麼說,我認為我們都不應該給她灌輸太多的靈異事件,以免嚇壞她。
但九妹也發現了我們交錯的目光,她眸子一眯,撒嬌道:“哎呀,兩位姐姐,你們就不要瞞我了。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放心,我不會害怕的,雖然要相信科學,但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也是科學無法解答的,所以那些神秘的職業,出現也是合理的。”
九妹的話音一落,我和蘇妍兒頓時偶感意外,沒想到這丫頭的心放的挺寬,倒是我們倆,好像有些保守了。
隻聽她說,她的朋友圈裏,也有一些喜歡靈異的夥伴,他們也會經常在論壇上提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且大多都是他們自己經曆過的。
雖然事情不太誇張,普遍風吹草動而已,但聽的我和蘇妍兒一愣一愣的,可能是營造氣氛太強,而且大多都是在晚上,所以這會兒說起來,我們倆個不由自主的進入畫麵。
等她說完以後,我和蘇妍兒對了一眼,她微微向我點頭,我問九妹說:“九妹,你相不相信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能看見那些東西?”
九妹瞥過來衝我一笑:“婻姐姐,你說的是陰陽眼吧?”我點點頭,還挺懂行,隻聽九妹又說:“其實陰陽眼都不算什麼,我告訴你們,我曾聽一個人說過,如果你會燒小人,不僅能看見它們,還能觸碰到它們。”
“燒小人?什麼鬼?”
九妹子搖搖頭,具體如何操作,她自己也不清楚。
這時,蘇妍兒站起來自言自語的念叨:“燃血香,送黃袍,點頭滅三清,低頭入冥門,人與鬼通靈。”
我一瞧她這狀態,徹徹底底的成了一個小巫婆了,從前我怎麼沒發現她竟然懂得這麼多,聽的我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