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微風刮過,卷起塵灰,肖寒晨被眯了眼。他摘下眼鏡,抬手不停揉著眼睛。
初念則站在她對麵心疼的笑著。
“我先說。”她傲嬌道。
肖寒晨點點頭,手還在不停的揉著眼睛,動作笨拙又好笑。
初念笑著問,“你昨天早上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嗎?什麼地方?還去不去?”
肖寒晨眨了眨眼睛,還是有些不適應,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發現有些模糊,正準備戴上眼鏡。
初念笑著緊緊盯著他,“你不戴眼鏡的樣子還是很帥的嘛!”
肖寒晨握著眼鏡垂下眼眸,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他還是戴上眼鏡,
“就快要結束了。”
“啊?”初念一臉懵逼。
肖寒晨也不管,衝上前拉著她的手,朝著一條小街道就開始跑,還一邊解釋著,
“快走,再晚點就要沒了。”
初念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人是長大了,那手還是跟剛見的時候一樣那麼可愛。
他整個手掌緊緊包著她的手腕,宛若大人手一般,傳來陣陣溫熱。
初念手指收攏,跟上他步伐跑著。
肖寒晨跑在前麵,一會臉頰滾燙,他不敢鬆手,也不敢停下。
在夕陽的見證下,一對穿著校服的少年少女一前一後的狂跑著,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浪漫且放肆。
兩人跑到一個廣場,終於停了下來。
初念累的直冒汗,坐在花壇邊累的氣喘籲籲,朝著四周望了一眼,廣場上都是散步的路人和跳舞的大媽大爺。
“你帶我來這個廣場幹嘛?看大媽們跳廣場舞還是想跟她們一起跳?”
肖寒晨長歎一聲,抬眼看向廣場裏的商場,又看了一眼時間,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說。
“漫櫻畫展。”
初念當即觸電般起身,抬眼再次看向商場,“你是帶我來看漫櫻畫展?”
肖寒晨點頭。
想著,她又一陣失落,“來了有什麼用,又沒有票,根本進不去。”
她之前是想來的,畢竟這個畫展有許多前輩,而且還有她最喜歡一個作者,就是《落花訣靈》的作者也參加這個畫展。
肖寒晨掏出口袋的票扭頭遞給她,“真的沒用嗎?”
初念接過他手中的票,睜大眼睛整整看了兩遍才敢確認,驚喜的大叫一聲,跳了起來,“啊!你有票為什麼不早說!”
肖寒晨看著她開心的笑著,也不自覺地露出笑容,之前他就在網上看見這個畫展的消息,還看到正好有初念寶貝的那本書的作者。
後來機緣巧合下,看到朱子諾給大家送門票,說是她媽媽朋友給她的,她不喜歡看,就想送個班上同學,肖寒晨也偷偷要了一張,作為報答就答應給她講題。
兩人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快進去吧,就要結束了。”肖寒晨催促著。
初念想也不想狂點頭,然後拿著票就飛奔過去。
跑到一半,初念回過頭,露出一排大白牙,眉眼彎彎像月牙一樣。
“謝謝你,肖寒晨。”
肖寒晨抿嘴點頭。
青春時期的友誼,不就是你來我往,誰也不想欠著誰,又都想讓對方欠著自己。
*
看完畫展以後,初念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每天的狀態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總是神秘兮兮的一個人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