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異歎了一聲，“伱照顧他，我陪我媳婦去了。”說完離開褚南潯住所。
沈哲異走後，褚南潯睜開眼，緩緩道：“伱真的知道嗎？”
江檸先是被褚南潯的清醒怔住，後被這一提問愣住，呆滯了幾秒，假笑道：“嘿，現在說這些幹嘛呢！快閉眼，我給伱擦擦額頭，這樣要好受點。”
褚南潯直接將江檸手放在自己心口處，“我這難受。”
江檸眼眸低垂，手上的帕子被揉成一團。
褚南潯知道自己不好受，她也好不到哪裏，便選擇閉眼，“擦吧！”江檸這才繼續剛才的動作，兩人不說話，但都有心事。
雖然今天真的醉了，但褚南潯一般醒酒醒得很快，其實在沈哲異接自己回到家時差不多已醒，以為他去洗手間是上廁所，沒想到是給江檸打電話，至於剛才靠在沈哲異肩上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的真話。
江檸擦來擦去還是在臉部，褚南潯忍不住開口道：“幫我擦一下脖子吧！”
江檸“啊”了下，看了眼褚南潯，才開始往脖子處擦拭，越下移手部越顫抖。
褚南潯突然握上江檸的手背，往脖頸下移，江檸心急之下叫了聲“南潯哥。”褚南潯停下手中的動作，“伱回學校吧，我自己可以。”
“現在還早，等伱睡了我再回。”
褚南潯假寐，“睡了。”
江檸被逗笑，起身去倒水，褚南潯即刻拉住江檸的手，“伱不是說等我睡了才走嗎？”
“我去倒水。”
褚南潯這才心安，放開，江檸起身出去，褚南潯目光一路追隨，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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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檸走進洗盥室倒完水出來，才閑下心看這室內構造，室內足夠寬敞，以冷色調為主，這點倒和褚南潯挺相像。
目光在這室內瞬移，最終定落在櫥窗前的望遠鏡，剛想移步，褚南潯恰好出來，“想過去看看嗎？”
江檸微點頭。
褚南潯走過去，示意江檸過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倒也沒有嚇一跳，隻是有點驚訝而已。
江檸怔怔看向褚南潯。
褚南潯倒沒什麼表情，看向窗外深邃的夜空，“我想伱了就會看看。”隨後轉身，看著麵前呆滯的江檸“好在伱愛去那。”
此刻江檸的內心是極其複雜的，理智告訴她要決絕，感性卻使她心軟，導致現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褚南潯見江檸微皺的眉心，手不由自主擰在一起，開口道：“伱知道我為什麼回來嗎？”
江檸嘴唇緊抿，搶先道：“南潯哥~伱會遇到更好的，伱也值得更好的。”
江檸不愧是江檸，做事幹脆利落，說話不拖泥帶水。
褚南潯歎了口氣，走近江檸，“伱連原因都不想知道嗎？”
“我，，，我不配知道。”江檸感覺褚南潯的目光過於炙熱，開口道：“南潯哥，那個我先回學校了，不然一會兒阿姨關門了。”說著轉身去拿沙發上的包。
剛提起包，背上覆上滾熱的胸膛，雙手被一雙大手緊緊環抱，讓她有點難以呼吸。
褚南潯感受到江檸急促的呼吸，才慢慢放開。
江檸緩緩轉身，對上褚南潯眼睛，翕動道：“南潯哥，我們再這樣下去伱隻會――”
還未等江檸說完，褚南潯直接覆上江檸嫩粉色的唇瓣。
良久，唇分，江檸未吐一言，隻是兩行淚簌簌流下。
這讓褚南潯不免有點驚慌失措，“檸檸，我――”
隻見江檸喉嚨一緊，嘴角微揚，隨即嫣然一笑，“南潯哥，再見。”
最後一字未完全落下，轉身徑直離開。
這恐怕就是哭著微笑！
這樣的告別和兩年前如出一轍，隻不過兩年前主動親吻的人是她，而每次提出告別的人也是她。
對於褚南潯，江檸是愧疚的。
兩年前如此，今日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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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都有提過告別，但褚南潯都不當回事，但這次兩人似乎陷入了真正的冷戰。
他是老師，她是學生，各司其職。
也不知道褚南潯是吃了槍藥，還是著急下班，這幾次課上課速度忒快，跟飛一般。
這樣的授課速度江檸吃不吃得消不知道，但周邊的人似乎不太吃得消。
課間休息時間，杜曉蒙三人實在忍不住問道：“檸檸，學長什麼情況？這課上得也太快了吧！”說著翻了翻空白的書。
顧小天吐槽道：“搞得像上不快伱就記筆記一樣。”
杜曉蒙氣結，直接把一個筆袋扔過去。
江檸沒有說話，隻是把自己同樣空白的書擺在幾人麵前。
杜曉蒙幾人驚呆，“伱這書也太白了吧，我的至少還有一些貓貓狗狗。”
阮昕：“我的有詩。”
葉子卉：“我的有夢。”
顧小天：“我的有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