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盡頭是憎恨,我們說了太多傷害彼此的話,不知道是實話還是氣話,很想忘記過去但也害怕忘記。
“我會盡我所能做到公事公辦,你們的大哥照目前來看百分之一百敗訴,”
手裏的刀停止了轉動,“嘴還挺硬,打到服了為止,哥幾個看是斷腿還是斷胳膊別打死就行,”得到指示的小弟們拎著棍子就朝李想走了過來。
一個蛋糕盒重重的砸在了最前麵的人頭上,熟悉的場景這麼快就上演了第二遍,賀森跑到他身前展開雙手護著,
“這怎麼回事兒啊?”
“你還好意思出現?你拿我家當旅店是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算是旅店也得登基退房交押金吧?”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回頭慢慢和你說,”
“他媽的!給老子上!”
打退第一波混混的圍攻,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李想的西服也被扯壞了。
“你走吧,他們都是衝著我來的,和你沒有關係,”
賀森咧嘴笑了笑,“斯哈,好疼啊,你開什麼玩笑呢?我可是說過會保護你的,”
李想看著麵前這個背影呆住了,自己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可前者早已變成了謊言湮沒在回憶裏,現在這句話又能支撐到什麼時候呢?
“你們倆他媽的一個都跑不了!”
帶頭的男人突如其來的衝了過來,
“小心!”
回過神來的李想大聲提醒著賀森,可兩個人的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反應,李想隻得一個箭步上前試圖擋住那把被路燈照射後晃著光的小刀。一隻大手猛地捏住他的手腕兒一把甩到了身後,另一隻胳膊舉了起來擋在了身前,鋒利的小刀輕鬆的劃開衣服割裂了肌膚,
“刀子可不是你這樣用的,”
說罷賀森抬腳就把拿著刀的男人踢飛了出去,身後傳來了警笛的聲音,紅藍的燈光就好似救星一般出現了,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混混慌張的四處逃竄。
血液凝固在衣服上變成紅褐色,好在傷口不深,身強體壯的賀森已經不再流血了,按照規定的流程兩個人坐上警車去做筆錄。
拖著剛打完一架渾身上下都疼痛的身體疲憊的回到家,
“把衣服脫了,”
“真的要脫嗎?這麼突然,”賀森張大眼睛看著李想,
“神經病!”
李想回臥室取出一個小藥箱摔到桌子上,明白原因的賀森乖巧聽話的把上衣脫了個幹淨。盡管李想內心一萬個不承認,可看到眼前勻稱的肌肉還是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用濕巾一點點擦去胳膊和嘴角傷口周圍的血跡,接著用沾滿了碘酒的棉簽慢慢的塗抹消毒,
“疼嗎?”
“不疼,涼涼的挺舒服的。”
“不疼就閉嘴!”
一隻手拿著新換的棉簽,另一隻手捏著賀森的下巴猛然抬了起來,輕輕地擦拭著。白色的紗布一圈又一圈的纏繞在胳膊上,順帶手還在上麵係了一個蝴蝶結,
“呆呆的手可真巧啊,係一個蝴蝶結都這麼好看,你的傷口不用處理一下嗎?”看著低頭收拾小藥箱的李想問道,
“我沒傷,傷的是衣服。”
“對不起啊,你的蛋糕被我砸壞了,沒法過生日了,”
“我應該一早就猜到的,馬天陽這個臥底兼叛徒,無所謂,我已經很久不過生日了,你用不著自責,”
拿著藥箱轉身就要走,賀森默不作聲的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