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第三百九十二章 戰前激氣(1 / 2)

就在白躍淵、陳子雲二人指揮著兩千餘名焱軍將士在劍胚嶺一帶擇地紮寨的同時,原本身在北寧城中安坐的耶律遜寧、完顏宗輔、耶律川等人也正自統禦兵馬正自聚合。

三人所部之兵本都是北戎國中的驍勇之士,各人所擁有的甲胄、兵刃、馬匹也相差無幾,

然而當此之時,耶律遜寧麾下之眾相較之下倒還算是心氣高漲,完顏宗輔和耶律川這二人所統率的兵馬中卻多有麵帶狐疑、神思不屬之人。

說來也難怪,這一次北戎與焱朝開兵見陣以來,北戎將士除了此前曾經在對陣之際將焱朝太子顧霄清及其部下的兩萬餘東宮十二衛一戰之下傷其七八,其餘各戰都未曾占得便宜。

原本完顏宗輔、耶律川二人前番聚合眾軍,圍殲陳子雲所領的焱朝先鋒軍也可算得上是一次勝仗。但這一戰實是先勝後敗,雖然將那支焱軍前鋒殺得傷亡殆盡,但在其後卻落入了顧霄霆等人的計算之中,以至無奈潰退。

在耶律遜寧未曾來到北寧郡之前,軍中已經有了傳言,說是焱朝將士今非昔比,將帥智計百出、士卒奮勇用命,北戎雖然久以精騎冠絕天下,卻也不能直攖其鋒。

雖然完顏宗輔等人對這等流言蜚語大加彈壓,可這話一經出現,便在北戎軍中不脛而走,誰也阻擋不住。

更有甚者,有些北戎將士添油加醋,說當日孟元敬的車陣方略本是早已不見於世的戰法,可是其麾下螭虎軍卻是將之運用自如,可見是真有神明相助,才能有如此之能。

軍中將士也有些人不願采信這等說法,可是想到此前己方確實屢屢受挫,幾乎每戰必敗,甚至就連身為主將之一的耶律川也在葉玨手上受過重傷,故而實在難以說出什麼反駁之辭來。

如今再度主動出擊,縱然已經探知目下劍胚嶺左近所屯紮的焱軍隻有兩千餘眾,即將要麵臨作戰行動的北戎將士也提不起什麼信心來。

須知不僅是在兩軍交戰之時士氣最重,江湖爭鋒之間亦是如此。

一個心如死灰的高手,往往敵不過一個本事遠不如他的尋常武人,原因便在於心中毫無鬥誌,縱然有十分的本事,往往發揮不出兩三成,安能不敗?

耶律遜寧日前便已經察覺自家軍中的厭戰情緒甚重,若是再曠日持久地拖下去,隻怕不必焱軍眾人親自動手,己方便隻能自行敗退。

有鑒於此,他聽聞白躍淵、陳子雲兩人率領兵馬趕到劍胚嶺左近的時候,麵對完顏宗輔和耶律川的建言,橫下一條心,力排眾議、強要出戰,其中不光是為了自己的功業和成績,其中也有為士氣考慮的成分。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最能挑動人心的,便是勝利之後的喜悅和滿足,隻要能引導眾軍獲得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想必軍中士氣必然就會有所上升,甚至再無其他隱患。

不過耶律遜寧瞧著諸軍無精打采的樣子,心中便為之升起一陣煩躁,既是哀其不幸,也是怒其不爭,更是覺得北戎精兵不應該以這等麵目顯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