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神明身上應該發生了什麼,額前的劉海翻到頭頂,最愛的口水兜都歪了,身上新買的運動服袖子更是裂開一道大口子,口子延伸到肩胛骨,白淨的皮膚在運動服下若隱若現。

他走近幾步。

齊木櫻陡然發現,少年鎖骨處赫然有幾道紅色的鞭痕。

受傷了。

夜鬥睨了眼扣住齊木櫻手的齊木空助,沉下臉色,冷冷說道:“你放開櫻。”

即使是親大哥,也不能為難櫻。

齊木空助把略走神的齊木櫻放在身後,森冷的視線梭巡夜鬥全身,仿佛被對方的滑稽愉悅到,他輕笑一聲,眉梢一挑,質問道。

“就是你要和櫻同居?”

夜鬥不喜歡齊木空助身上的氣質,但對方是齊木櫻大哥,他還是點頭,承認道:“是我。”

齊木空助再打量了一眼,眼底泛起不屑。

這野男人比剛剛的六條悟還不如,一身窮酸味,瞧著也沒有機靈勁,怕是最低劣的下等猴子基因,沒有一點可取之處,哦,也不是,聲音還行。

和他的楠雄很像。

除此之外,沒優點。

這種猴子也想奪走他和楠雄的小櫻花,真是笑話!

齊木空助諷意十足,掏出槍。

見狀,齊木櫻腦海一陣空白,身體本能永遠大於思維,反應過後,她一手按住漆黑的槍口,空手接起白刃,望著齊木空助表麵溫柔實則冷酷的臉,她搖頭說:“大哥,不要。”夜鬥沒有信仰的神力,又沒有神器,武力值不高,現在還受傷了

“別動手。”

少女口吻裏含著一絲祈求。

本想冷漠吃瓜的五條悟忽然覺得這一幕刺眼且鬧心,前不久他被拔槍,齊木櫻隻是冷冷看著,甚至她眸底有想看熱鬧的興奮,換句話說,她想看他被齊木空助迫害。

如今換成另一個男人,她會為他求情,為他擔憂,那種內心浮出的焦灼焦心,是麵對他所沒有的。

他靠在牆邊,躁鬱地嘖了一聲。

不爽,比當初說成代餐時還要不爽。

齊木空助也不爽,自家妹妹為了野男人命都不要了,他唇邊虛偽的笑消失,眼底晦暗不明,半晌,他想了想,深吸一口氣,唇上重新掛起耐人尋味的笑容。

齊木櫻毫無知覺,還想勸服自家瘋批哥哥。

五條悟靠在牆邊,將一切收入眼底。

心想:果然櫻還是小呆子,不知道當著吃醋的男人的麵,越護一個男人,越會適得其反嗎?

她的行為隻會讓人更醋,火氣更大。

比如她大哥齊木空助,亦或是?

他舔唇,當機立斷地製住思維。

正如五條悟所想,齊木空助已經掉進醋缸,無法自拔,他放開握腕的手,癡纏的撫摸齊木櫻的臉頰,直把齊木櫻摸出一身雞皮疙瘩,啟唇,“小櫻花,哥哥不喜歡你這樣,本來不想這樣的~”

話落,齊木櫻沒聽懂他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隨即胸口湧上一陣電流,竄進四肢百骸,肌肉瞬間麻痹,酸疼感頃刻之間席卷全身!屏蔽器兼帶電擊效果!

她一下子酸軟身子栽倒齊木空助懷中。

緊接著,齊木空助從口袋裏拿出東西。

那是一副手銬!

銀白的手銬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啪嗒!

脆響的落扣聲驀然響起。

齊木櫻的雙手被扣死,動彈不得。

“大哥!你幹什麼?!”

齊木櫻又氣又急,電她就算了,為什麼要給她帶手銬,她不是犯人,也沒有那種癖好,為什麼要鎖她!

“手銬不過怕小櫻花護著野男人,讓哥哥我難做罷了。”齊木空助看向渾身冒冷氣,仿佛要殺人的夜鬥,淡笑道:“我不想清掃垃圾的時候被壞事。”

說完,他將齊木櫻放在一邊,對著夜鬥抽出了手,槍。

齊木櫻焦灼難安,擔憂齊木空助真會弑了夜鬥,她連忙甩手想掙脫,卻發現這幅手銬把她的咒力死死克製住,就跟齊木楠雄頭上那副超能力抑製器一樣。

使不出咒力,就成了個普通人!

這頭齊木櫻拚命甩手攢怒力值,那頭,齊木空助蘇醒了,獵殺時刻!

他掏出槍,猛的朝夜鬥射擊,好幾枚子彈脫膛而出,每一枚都想取對方性命。

夜鬥禍津神出身,有多年的廝殺生涯,戰鬥天賦經驗已經是頂尖,走位極度風騷,齊木空助不是專業的,槍法略顯摳腳,每一粒子彈都擦過,沒打中。

即便這樣,齊木櫻還是心焦不已。

因為她上輩子是夜鬥的神器,論熟悉,沒人比她熟悉夜鬥,夜鬥屬於劍術刀術強的武神,如今沒有刀劍類的神器,他隻靠體術,戰鬥力不強,尤其他有顧忌,選擇隻躲不攻,更是無攻擊力。

且她剛剛發現夜鬥腳步偶有凝滯,每一次躲避都微顰眉。

這意味他身體不舒服,可能之前受的傷嚴重,已經影響他的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