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歲冷笑搖頭:“女人呀,傻起來真是不要臉又不要命。”
但回想自己,何嚐又不是傻,還以為小憐對自己有情有義,到頭來不過做了人家的板上肉,鍋中魚。
“你也太小看天下女人了吧!”一個翠綠的身影出現在黑暗之中,正是上官小扇。
薛太歲斜眼瞧了瞧她,開口道:“怎麼?師姐有疑義?”
上官小扇依然冷著臉言道:“其實我早就知道在茶樹崗殺趙挺和白天缺的人就是你。”
薛太歲一愣,故作鎮靜:“你如何知曉,純粹瞎猜罷了。”
上官小扇搖搖頭:“我本來初時不信,可後來看你在齊麥縣,馬邊城的所作所為,有勇有謀,以少勝多,就知道那二人必不是你的對手。”
說完此話,從腰中取出一枚黑色藥丸:“此乃蜀山玉衡穀孫桓長老密製的毒丸,無色無味,我不忍英雄受難,你吃了吧。”
薛太歲冷笑道:“你這是讓咱服毒自盡?哼,我薛太歲從不自尋死路。”
上官小扇唉了一聲,再無言語。
薛太歲對這位剛正不阿的蜀山戒律堂師姐還存有一點信心,於是開言道:“師姐,你若真是顧念咱倆齊麥縣共同進退之誼,麻煩你往渝州王保保守備之處送個消息,就說咱在這裏受難,師弟此生感恩不盡。”
上官小扇一陣苦笑:“你這話若是剛回蜀山就跟我說,我自是能幫你辦到,此刻我已嫁了李十朋,試問怎可能為你背叛我夫君。”
這句話真仿佛晴天霹靂,薛太歲一下子蒙了,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淩亂了,隨即咯咯慘笑:“哈哈,女人呀女人,還說不是矯情,滾,都滾!”
上官小扇放下毒丸,無聲無息地走了。
薛太歲對於女人的感觀從此大變,他不相信了,他也累了,世道人心如此險惡,身上之痛哪裏如心中之痛,仿佛這蜀山黑獄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隨即沉沉睡去。
第二日,李十朋陰測測的聲音又起:“薛都尉,可休息好了,咱們今日繼續吧。”
薛太歲看了他一眼:“上官小扇看上你哪一點了?”
李十朋臉色一變:“本官與上官姑娘郎才女貌,琴瑟相和。本來她對你的英雄氣概也有欽佩,奈何你錯在將她安置在了齊麥縣替李家軍擋刀槍。
當日若不是我提前一步,守住了齊麥縣,隻怕上官姑娘就要香消玉殞了。說破了這一層,上官姑娘自然要上我的船,還要感謝你這個媒人,讓我倆天作之合。”
薛太歲嘿嘿冷笑:“隻怕是狼狽為奸吧。”
李十朋停止了笑容:“與其逞匹夫之勇,不如接下來嚐嚐十指連心吧。
薛太歲,我實話告訴你,你這次完蛋了,我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裏,你狼子野心,勇悍異常,若是放虎歸山,早晚必是大禹朝心腹大患,本官今日必除你。
來呀,給薛都尉換一套指甲。”
胖瘦兩個衙役獰笑著紛紛掏出老虎鉗子,將薛太歲十指指甲一一拔除。
每拔一次,薛太歲都大叫一聲痛快,直至拔到第十個,薛太歲整個人都昏了過去,一雙大手,十指斑斑血跡,看著動人心魄。
胖衙役頭冒冷汗:“大,大人,犯人不招。”
李十朋大怒:“不招就把他的兩手手心穿個窟窿,連在一起,以後吃飯讓他用腳,看他招是不招。”
胖衙役答應一聲,就去翻動薛太歲手掌,忽然怪叫一聲:“哎,這是什麼字?”
李十朋借著燭火,看清薛太歲左掌之中有個大大的“緘”字,隻是少了右上角一點,猶自閃著金色的光芒。
瘦衙役大罵:“你糊塗了,管他是什麼字,趕緊找鐵絲,燒紅了穿手掌。”
李十朋大叫一聲:“且慢!”
兩個衙役不知道主審大人這是發的什麼瘋。
李十朋走進薛太歲,仔細看了看手掌之中的“緘”字,大叫道:“緘字令!”豆大的汗珠顯在腦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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