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居民呼啦潮一下子都躲進了附近的草垛或柴門之後,機靈者尋找棉花等物塞住了耳朵。
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嶽武彰卻氣的麵目發紫:
“小小年紀,心腸竟然如此狠毒,留你不得!”
他周身一道青龍之氣,直衝天際,身形繼續使用八卦遊身步法,隻是比方才快了十倍不止。
術托一個眼花,嶽武彰已經來在眼前,口中喝了一聲:
“青龍嘯天訣!”
一掌打出來,仿佛龍牙疾刺,拳頭周身散發著青氣,銳利無比。
術托不敢托大,但口中冷笑:
“終於來真的了,正和我意,蒼狼霸拳,暴轟!”
一記紅色的狼頭身影正撞上來犯的青龍之氣,“砰”的一聲巨響,嶽武彰身形略微一震,停在原地,術托卻“蹬蹬蹬”倒退了四五步遠。
他略一調息,口中笑道:
“哈哈,這就是你的看家絕技?看來也不過如此......”
他還要再說下去,但覺雙臂之上的內勁如同排山倒海,一浪高過一浪,陣陣疊加,不斷襲擾過來。
術托急忙運氣抵禦,奈何這疊加氣勁一次比一次強,疊加至第七次,術托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口鮮血噴灑出來,站立不穩,仿佛一個喝醉了酒的人,搖搖晃晃立時坐倒在地,盤膝抵禦氣勁。
其實還是嶽武彰心存仁善,不忍毀了他一世修行,若是誠心取他性命,隻要再加一成力道,術托立時就得倒斃當場。
兩敵對陣,如何能給他調息的時間,嶽武彰刷拉一個轉身,已經來在術托身後,右手一探,已經死死點住了他的大椎穴。
血脈一阻格,術托腦部供血不足,已然暈了過去。
嶽武彰大手一伸,將這少年扛在肩頭,暗想還是回宗門請教各位師兄和掌教,仔細審查這個少年的來路方是正經。
大踏步瀟灑一飄,肩扛術托已經在百丈之外。
待疊雲鎮眾位百姓抬眼,兩人早已消失在太白宗方向。
百姓們紛紛鼓掌喝彩:
“嶽爺!嶽爺!”
“嶽爺!嶽爺!”
那方才學狗叫的中年人叫喊聲尤其響亮,他正自陶醉在自己的喊叫之中,忽然一個皮手套搭在了他的肩頭:
“方才打鬥之人哪裏去了?”
中年人側臉看去,但見一個滿臉黑氣,身著皮衣之人站在身旁,一看麵相,鷹鼻瘦臉,似乎不是中原人麵相。
他方才吃了北蠻少年的虧,現下正想奚落外族之人,口中冷笑:
“還能哪裏去了,被嶽爺抓上太白宗了唄,這些北蠻子,一個個飛揚跋扈,碰見俺中州修真,還不是被打的豬狗一般,呸!”
那身著皮衣之人罵了一聲:
“該死,晚來一步!”
隨即如同大鳥一般,幾起幾落向著太白宗方向追了下去。
那方才學狗叫的中年男人啐了一口,剛要轉身,忽覺肩頭麻癢異常,用手一抓,不得了,滿手黑氣,隨即皮膚如同癩蛤蟆皮膚一般長滿水泡。
他怪叫一聲,就往鎮店裏的醫館跑去,待他走進醫館,方才發現坐堂醫生周身潰爛,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細細勘察,那潰爛的皮膚就如同自己的肩頭手臂一模一樣,他發瘋似得向外跑去,黑呀呀一大片毒蟲正在啃食屍體。
他的眼睛漸漸模糊,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周身迅速被腐爛的氣泡包圍。
他終於發出不甘的恐懼咆哮,那聲音直把附近的烏鴉都驚動的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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