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歲此刻見了六耳,一巴掌上去打了個爆栗,他不敢對柴萬鈞下手,此刻一股被人玩弄鼓掌之間的惱火,都發泄到這頭驢子身上:
“你個直娘賊,在無定河偷吃了多少貢品?長得這般肥壯。”
驢背上的小胖子早就讓這個凶相嚇壞了,嘴裏咿咿吖吖嘟囔:
“真的,傳說是真的,真有紅發惡鬼。”
薛太歲沒工夫跟他廢話,一把拉了下來:
“你小子自己走下山吧,我騎六耳先去了。”
六耳嘿嘿怪笑:
“一杆子北蠻子正在攻打太白宗,就在山腳下的演武場......”
小胖子倒在雪地,掏出了太白宗掌門令牌:
“為救天下蒼生,請太歲下山!”
“請太歲下山!”
那聲音聲嘶力竭,仿佛喊出了中州生靈最後的希望,曠古嘹亮,映著空曠的山穀,傳出去不知道多少裏地。
十八盤山腳下的草棚之內,此刻卻是春意盎然。
韓金娜正自沉睡,那大眼睛,筆直的鼻梁,翹翹的下巴,尤其是一對猩紅的豐唇,仿佛呼吸出來的都是誘惑人的氣息。
此刻她全身肌膚小麥色的健康油滑,分明的小腹肌上汗珠細密,仿佛塗滿了蜜蠟。
術托此刻已經將周身的衣衫脫得光光的,肩頭前胸的狼頭紋身顯得異常猙獰。
一對斜眼瞪著眼前被剝光的大肥羊,如何乃能忍受的住。
他發出得意的小聲:
“哈哈哈哈,平日裏老子一口一句的後母叫著你,你還真以為是我的親娘,哼哼,讓你這個婊子知道小爺的厲害。”
提槍就要上馬。
忽的,眼前一花,不知何時屋裏的陰影之處仿佛站立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術托及其奇怪,暗道剛才自己和韓金娜吃喝了一回,哪裏能有人呢?
難不成這個人是生生自己變出來的不成?
“你是什麼人......”
這句話還沒喊完,突然襠裏一陣劇痛,術托雙手捂著大腿內側,跪倒了下去。
那裏是男人的要害部位,如何能禁得起如此蹂躪,此刻冷汗直流,痛苦異常。
隨後那高大的身影,一抬腿踩在了術托的腦袋之上,臉部很快壓上了地板:
“小兔崽子,毛還沒長齊呢,就敢動老子的女人,你是活膩歪了吧。”
這幾句話說的術托一愣,暗想怎麼自己沒聽說過後母外麵還有這麼一個男人?
隨即心下明了,後母出身合歡宗,講究的就是勾搭漢子,男女雙修,莫說跟這個紅毛大漢不清不楚,就是再多個十個八個,那也是常理。
隻是他卻不知道,自己這一想卻是想左了。
這時,韓金娜居然從床上迷迷糊糊醒了過來,那幾味大補靈草不過是讓人昏睡,她內力本然雄厚,故而片刻便醒。
睜眼看見薛太歲正賊眉鼠眼打量自己的身材,這才發現沒穿衣服,慌忙用雙手掩住自己的身子,縮在牆角:
“薛太歲,你做什麼,別,別過來。”
那神情仿佛受了驚嚇的小鹿。
薛太歲一陣子獰笑:
“裝什麼裝呀,自己穿的那般風騷,不就是想讓男人們多看兩眼嘛,婊子都當了,還立什麼牌坊。”
這幾句話說的雖是粗鄙不堪,但韓金娜料想說的卻也是實情,故而沒有反駁。
被踩在地下的術托,斜著眼睛見此情景,不由得啐了一口,暗罵後母不知檢點。
薛太歲一把將桌子上的一對蒙古彎刀拿在手中,掂量了掂量:
“這玩意和你的衣服我收走了,免得你再出去害人,你總不至於光著腚滿街跑吧,那可不是性感了,那是母猩猩逛大街。”
哈哈哈哈,幾聲大笑之後,薛太歲拎走了蒙古彎刀和三點式的金甲衣物。
這下子卻放鬆了腳底的術托,術托拚著脖子被扭傷,一個雲裏翻,硬生生從薛太歲腳下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