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裘小姐一個文弱女子,即使不曾受傷,孤身在遠處墜落,也有不便。”友仁一聽,事已至此,雖然傷心,也是無法,隻能盡人力,以聽天命罷了。夫妻二人向著羅霄等三人,忍淚含悲,道了重托,告別往城中走去。好在轎夫雖有兩個受重傷的,還空著一乘轎子,這時業已喘息過來,早將殘毀之處紮好。羅霄吩咐先抬到自己家中。又命兩個下人跟去,開發轎錢醫傷等費。送走了友仁夫婦。同了兩個武師,略商前途會合地點,快馬加鞭,分頭跑了下去。
可憐羅霄既是傷心,又覺對不起友仁夫婦。如在服滿以前定好吉期,去年迎娶,恩愛夫妻早成連理,哪會遇上這樣天外飛來的橫禍?一路上心似油煎,用盡目力。一邊向人打聽,又加重托:如有人能尋見芷仙,不問人是死是活,不惜萬金重謝,連看帶跑,逢人遍告。直尋到黃昏時分,同武師分而複合者幾次,直跑了有一二百裏路程,人雖不困,卻已馬乏難行。羅霄更是從早到晚,隻在路上討了一些水喝。然而始終哪有分毫朕兆,前一段路上所問的人,還說也曾見有那座雲峰從天空飛過,隻是越飛越高,轉眼不見,風也並不甚大。十裏以外問人,簡直連那怪雲都無人看見,天已昏黑,無可奈何,兩武師再三勸慰,才垂頭喪氣,騎馬趕回。叫開城門到家,業已三更向盡。
友仁夫妻也是粒米未沾,哭得兩目皆腫。一見羅霄等空身回來,知是絕望,越發大放悲聲。羅霄對景傷情,又是一番傷心腸斷。自此勸慰了好一陣,才行止淚。
羅霄重又將二武師和許多門客請至後麵商議,俱都無甚善策。就中隻有一個新來的食客,名叫尤璜,年紀最輕,到才不過兩月,見家人紛紛議論,先是沉吟不語,忽然起立說道:“裘兄來時,路上可曾見什麼異兆麼?”友仁道:“一路之上,倒也平安,起岸以後,不知如何,總覺心神不甚寧靜,不久便遇這場大禍了。”說著說著,猛又想那古怪道人,便將前事說了。尤璜聞言,吃驚道:“照此說來,恐怕令妹難得生還了。”
眾人正要根問何故,那申武師忽然搶著說道:“尤兄言之有理,裘兄令妹必為妖人攝去無疑。起初,我見那雲峰來得古怪,因為昔年曾在邊荒之區遇見好幾次大旋風,將山中沙石都卷成了一根風柱,拔術揚塵,人畜遇上,皆無生理,先也疑是什麼颶風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