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讓裏不當人,我咬死裏。”
聞世正好咬在堂哥臉頰上,嘴裏還不停歇地咒罵著,他循著本能用身體把堂哥的脖子緊緊纏了起來。
出去這麼半天可把聞世給嚇壞了,任務進度一直在掉,甚至跌到了-70,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拚命地加快速度,隻希望崽崽沒事。
堂哥大呼一聲救命,卻被鎖住了喉嚨,聲音全都別在裏嘴裏,窒息感湧上腦子,他嘶著嗓子繼續呼救,雙手抓住聞世的蛇身,想要把聞世扯下來,但是聞世就是不鬆嘴。
聞世作為蟒蛇,牙齒都是倒勾狀的,隻要聞世緊緊咬住,堂哥再怎麼扯,也隻會越來越疼,甚至可能扯掉一塊臉頰肉來。
堂哥也明白了情況,劇烈的疼痛感和窒息感讓他放開了聞世,轉而望向兩個小朋友,希望他們能救救自己,“來幫幫叔叔,幫叔叔找個尖的東西,捅死這畜牲。”
餘音鼻頭一酸,驚喜非常,就像是小孩子受了欺負,忽然有大人擋在了他麵前給他撐腰。他果然沒有看錯,小蛇來救他了,小蛇沒有拋棄自己。
任務進度+50,當前總進度-20。
餘音使勁兒搖頭堅定拒絕,小小自然跟小魚哥哥共進退,她縮在在餘音身後,拽著餘音的衣角搖頭。
“快來幫我啊,等它咬完我就要去咬你們了,你們不怕咬嗎?”
堂哥疼得在地上打滾,聞世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咬合力,牙齒幾乎要插到堂哥的頜骨上,慢慢有血滲出,一點一點劃過聞世的蛇皮,染紅了堂哥的衣領。
“小蛇隻咬壞人,他才不咬我們呢。”餘音指著堂哥,恨不得上去踹他一腳。
聞世一愣,還沒告訴小魚自己叫什麼名字呢,他才不是小蛇!
謝叔在門外聽到裏麵的呼救聲,他起開始沒有在意,隻當是他堂哥玩的花。
他搖搖頭,看來還得自己動手。
然而房間裏越來越安靜,謝叔忽然覺得情況不對起來,他打開門,隻見堂哥躺在地上,臉色烏青,頭上纏著那條熟悉的蟒蛇。
餘音和小小則站在陽台,臉上毫無懼怕之意,是他看錯了嗎,餘音那小子甚至還有些痛快的感覺。
他沉默,這個蟒蛇怎麼回事,總是來他這咬人,而且隻咬大人,不咬小孩子,恰好的是,每次餘音都在。
“艸,雖然恨不得讓蟒蛇咬死你,但是還是自己捅死你才有感覺啊!”
謝叔上前抱住蟒蛇,用力扯了起來,堂哥被鎖住了喉嚨,嘴裏一直嗚嗚著,但也能聽出來他正咒罵著想讓謝叔鬆開手。
因為謝叔的撕扯,他疼得臉幾乎變形,扭曲得像是一個皺蘋果。
未幾,謝叔終於扯開,因為慣性他抱著蟒蛇向後摔在了地上,堂哥一聲殺豬叫響徹整個樓層。
隻見他右臉掉了肉,露出了森森白骨和崎嶇的牙齒,血像水龍頭一樣噴出,他捂住自己的臉,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謝叔摔倒地上,因為前兩天也被咬傷,疼得鬆開了聞世,一時半會兒起不來。
聞世趁這個空兒吐出了嘴裏的肉,嗖一下遠離了謝叔,爬到了陽台護崽似的把兩個小孩子放在自己身後,他立起頭作威脅狀,蛇性子吐的很快,嘶嘶作響。
“媽的,疼死老子了。”謝叔爬了起來,看到堂哥那個熊樣,開心地哈哈大笑,“草泥馬,活該。”
但是還有一個沒有解決,他的眼睛如鷹一樣盯住聞世,從兜裏掏出了一把折疊刀,慢慢接近這個囂張的蟒蛇。
“前兩天的仇我今天必報,捅死你丫的。”謝叔走得很慢,想要盡量讓蟒蛇覺得他不是一個威脅。
然而聞世不是一個普通蟒蛇,他凶神惡煞,打算找準機會就咬上去,至於刀,他也沒空去在意了。
聞世很是焦急,這邊的豬叫聲這麼大,警察怎麼還不來。
千鈞一發之際,“砰”一聲,門被踢開,“都別動!”一群英姿颯爽地警察嚴肅地站在門後,手裏端著槍指著兩個大人。
聞世見此,明白自己的任務完成了,他收了凶狠的姿態,往陽台爬去,卻被餘音拉著。
他回頭想要靠近餘音,卻見有警察的槍正指著他,他嚇得一身冷汗,餘音忙擋在聞世麵前和警察說:“叔叔,他是個好蛇,還救了我們。”
警察並沒有放鬆警惕,“孩子站那別動,千萬被蛇咬了。”
聞世趁此道:“小魚,你先跟著警察,我會回來找你的。”
說完他從窗戶離開,餘音伸手想要說別走,最後還是放下了,沉默地牽著小小站著。
謝叔舉起雙手,笑個不停,他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但是他沒想到會來這麼快,看來自己死刑是少不了了。
但是怎麼說也得帶走一個吧,他凶狠地盯著地上堂哥,一個飛撲過去,用手裏的折疊刀捅到了堂哥的心髒處。
與此同時,警察立刻做出反應,他們以為謝叔這是要劫持小孩子,於是一槍發出,“砰”,謝叔倒在了血泊裏,那是堂哥的血,留了一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