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川的胸口依舊還是微弱地起伏,氣息弱得仿佛隨時都會消失。
苒霧漓握住他冰冷的手,他卻沒有像過去一樣回握住她。
她壓下心底大片大片的絕望:“宸川,你醒來好不好,你說了要娶我的,為什麼食言?”
他不回答,醫生在一旁一邊感歎,一邊將剛剛兌好的藥物注入陸宸川的靜脈。
微弱地,陸宸川的手指輕顫,細小的動作,落在苒霧漓的掌心,卻好似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的手剛剛動了!”苒霧漓抬眼看向醫生,語氣激動:“他動了!你們快繼續給他注射啊!”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輕微的咳嗽,接著,陸宸川的口中突然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因為他是躺著的,所以,鮮血太多,嗆到了陸宸川的氣管,頓時,他一邊吐血,一邊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苒霧漓大驚,連忙伸手將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
見陸宸川還在吐血,她嚇得大喊:“醫生,你們快看,他到底怎麼了?”
醫生一邊看著儀器,一邊快速化驗,臉色也不好:“又產生了另一種反應,現在,恐怕除了他血親的血漿,別的血漿提取物都不會有用了。”
苒霧漓抱緊陸宸川,眼睛裏都是絕望:“一定要血親嗎?他是什麼血型,同血型的試試不可以嗎?”
“並不是獻血,所以同血型的沒有效果。理論上,隻有兄弟父母和子女的可以。”醫生看向苒霧漓,忽而妥協一般道:“不過你說得對,什麼都可以試試,他是AB型血,我們的庫裏沒有,我馬上問問還有誰是AB型。”
“我是AB型血。”白亦晗突然走了進來:“抽我的!”
醫生看向白亦晗,有些猶豫:“白少將,一次至少需要抽取600毫升,對身體……”
“沒關係。”白亦晗挽起襯衣袖口:“抽吧。”
很粗的針尖刺入白亦晗的靜脈,暗紅的血液從手臂裏流出,進入醫生的一個特殊儀器,經過提煉處理,再緩緩注入陸宸川的靜脈。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漸漸,陸宸川不再吐血。甚至,旁邊檢測儀上的指數都在緩緩回升。
苒霧漓就好像看著一種奇跡一般,死死地盯著上麵的數據,就連一旁的醫生,眼底都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是怎麼回事?”當第一次抽血滿600毫升之後,醫生停止了對白亦晗抽血。
另一名醫生起身,抽取陸宸川此刻的血液樣本,開始做進一步化驗。
“他身體的毒素正在明顯地降低。”醫生看向分析儀器上的結果,眼底都是震驚。
“也就是說,他沒事了?”苒霧漓抱緊陸宸川的肩,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總覺得他的呼吸似乎都變強了。
“目前還不能確定,還需要進一步觀察。”醫生謹慎道:“不過情況在好轉,他的各項生理機能也在逐步恢複。”
“我的血漿,有用?”白亦晗看向醫生:“不是說隻有直係血親的才可以嗎?”
“親兄弟,或者父母子女。”醫生道:“理論上是這樣,所以,我們也覺得很奇怪。”
另一名醫生想了想:“白少將,難道您和這位先生有很近的親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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