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姿挺拔,走路如風,槍法更是出神入化,他那麼優秀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成為植物人?!
林傾傾不願意聽護士再說下去,而是一把拉開了病房的門。
房間裏還有一名護士,看到林傾傾進來的模樣,微愣:“你是這位病人的家屬?”
林傾傾點頭,她的目光落在前方靜靜躺著的白亦晗身上,整個人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樣。
他緊閉著雙眼,眉目依舊英挺如畫,隻是,唇色蒼白,臉頰上也沒有絲毫血色。
不過才十天不見,他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林傾傾在原地站了許久,這才慢慢地走到白亦晗的麵前。
她沒有提起裙擺,因此,婚紗在身後拖出了長長的白色魚尾,就好像海邊翻飛的浪花。
護士看到林傾傾的表情不由會意,於是,起身離開,將空間留給了林傾傾。
隻是幾米的距離,林傾傾卻好像走過了一個漫長的彼岸。
她最終在白亦晗麵前半米處站定,然後輕輕伸出手去,顫抖地貼近他的麵孔。
可是,就在她要碰到他的時候,她又猛地將手縮了回來。
壓抑許久的眼淚此刻再也無法克製,蜂擁而出。
“亦晗,我來了,你睜開眼睛,好嗎?”
林傾傾捂住嘴巴,好讓自己的哭聲被堵回喉嚨。
她整個人顫抖著,許久,才縮短了最後一厘米的距離。
她的指尖落在他的臉頰上,溫潤,彈性,就好像無數次觸摸過的一樣。
她的瞳孔猛地放大,心跳狠狠地撞擊著胸腔:“亦晗,護士是騙我的對不對,你還好好的,你沒事,隻是累了,一會兒就睡醒了,對嗎?”
可是,他依舊靜靜地躺著,連點兒呼吸聲都聽不到,房間裏安靜極了,隻有儀器有規律地發出的滴滴聲。
護士說,他傷了頭部和胸部。林傾傾將視線緩緩移到了白亦晗的後腦勺處,果然看到了包著的紗布,還有些許凝固了的血絲。
她的手猛然攥緊,裙擺被她的手抓得一片褶皺。
緩了緩,林傾傾才將手移到了白亦晗蓋著的被子上,然後,緩緩抬起。
他上半身穿著病號服,但是,病號服的扣子並沒有扣上。
所以,她一抬起被子,就清晰地看到了白亦晗胸口的傷口和周圍的大片淤青。
林傾傾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嚨,連呼吸都變得艱澀起來。
先前不斷說服自己的力量,在這樣的傷勢麵前,變得脆弱不堪。
他真的受了重傷,即使當初他們一起受到槍傷那次,他也沒有這樣毫無生氣地躺著不動過……
林傾傾的力氣在這一刻被抽掉,她再也無法支撐,不由跌坐在地上低低地哭了起來。
都是她不好,她不應該說分手,她不應該結婚,這樣,他昨天就不會來C城,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她說了不要毀了他一生,可是,終究還是毀了,而且毀得這樣徹底!
心就好像在這一刻被撕裂,明明疼痛傳遍了四肢百骸,可是,她依舊還是找不到自己任何的存在感。
那個在夜裏會叫她‘老婆’的人,那個說她是他女人的人,倒下了……
因為無力,手機從林傾傾的另一隻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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