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讓趙行止最可氣,最讓她生氣的是沈銀屏和南安侯府世子陸鴻影之間的婚約,他們二人自小青梅竹馬,感情甚篤,若不是這次她父親西寧侯之事,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們二人就該成婚了。
思及此,趙行止緊鎖眉頭的說道:“你的去留,孤說了算,別整天想著那些不該想的。”
沈銀屏瞬間明白了趙行止話中的深意,心中暗暗思道:上位者素來不喜歡給自己惹麻煩的女人,現在的西寧侯府對於太子趙行止來說已經是個大麻煩了,若是再扯上南安侯府,定是十分不悅的。
那太子趙行止自然也是不例外的,身邊的女人自然是不能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牽扯的。既如此,在這項交易中,她會好好的聽從趙行止的任何吩咐。
“殿下放心,臣女一定會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沈銀屏的順從讓趙行止很是滿意,他睨了眼跪在地上的沈銀屏,眉眼間帶著時有時若無的笑意,讓沈銀屏起身走到他身邊來侍候筆墨。
沈銀屏的纖纖細手放在磨雛上,緩緩來回兩個方向研磨著,書房裏散發著淡淡的墨香,太子趙行止則在處理著繁重的公務,一切顯得安靜又祥和。
太子處理完公務,轉過身子,認真研墨塊,一個不小心將墨汁弄到玉手上的沈銀屏。
趙行止捉住那隻有磨漬的手,從懷中拿出一塊繡有蘭花和露水的帕子,細細的擦了起來,讓沈銀屏感受到了他的珍視。
轉念間,沈銀屏又覺得肯定是自己想錯了,她和太子之間隻不過是一場交易,那有什麼珍視可言。若是有也一定是對她的施舍。
就在沈銀屏還在愣神的瞬間,趙行止直接摟著如同楊柳一樣柔軟的腰肢,道:“會侍候人嗎?”
如此直白的話語,傳入沈銀屏的耳朵之中,讓她這個自小按閨秀培養的貴女,第一次急紅了眼,隻因為沈銀屏覺得趙行止盡會欺負人,在這種場景下也能說出這種話,也不怕外麵的人聽到。
更惱人的是,她還不能動彈,因為身邊這個麵容冷峻的男人將她的腰肢,牢牢的握在了手中,任她如何也動彈不得。
握著纖纖細腰的趙行止感受著腰肢的柔軟,時不時的還在上麵揉搓幾下,臉皮薄的沈銀屏瞬間羞紅了臉,直接將自己的頭埋入了趙行止的懷中。
“太子殿下想欺負人就直接說,何必如此折辱臣女。”
這樣的誤解,讓趙行止忍不住的笑了,他暗道:這個傻姑娘果真是不了解男人的,要不怎麼會認為這樣的行為是折辱。
“孤,隻是興之所至,不由自主,就被你認為了折辱,那等下到了暖閣該如何是好?”
雖然趙行止的麵容還是沒有笑意,但深色的眼眸中蘊含的深意,已經泄露了趙行止此時此刻的想法。
暖閣一聽就知道是太子趙行止的居住之處,太子趙行止帶著她去居住之處,所謂什麼,是個人都知道。
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她即將失去,一想到這個沈銀屏就想從趙行止的懷中逃離,但她又想到了還在受苦的父親。
若是她離開了露苑,就真的沒什麼人可以救父親了。
“殿下,是臣女說錯了話。”
沈銀屏賠罪的話,本來沒有什麼不妥的,但是他一口一個臣女就讓趙行止聽著紮耳朵。
於是趙行止稍微緩和的臉色又板起來了,“以後在孤麵前不許一口一個臣女。”
沈銀屏頷首,示意,表示趙行止的話他已經聽進去了。
生了一副桃花麵的沈銀屏,此刻又如此乖巧的躺在趙行止的懷中,趙行止稍稍挪了挪他的胸膛,書房內的微微泛黃的燈光,直接照射到沈銀屏的臉上,瞬間就讓趙行止的腦海中浮現了燈下美人四個字。
而現在燈下美人又是他自己所擁有的,趙行止不由得細細的端詳起了沈銀屏如同桃花一般嬌美的麵龐。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一寸一寸緩緩的撫摸著沈銀屏的桃花麵,感受著如羊脂一般的肌膚,一時間竟覺得自己以往二十六年的人生所受的苦難,都比不上能擁有懷中的美人一刻。
趙行止想,沈銀屏真就是上天賜予他的珍寶,他一定將這顆稀世珍寶置於自己的方寸之地內,隻有這樣,她的美麗才能為自己一人所有。
午夜時分,露苑的管家陳之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提醒太子趙行止該休息了。
陳之語畢,趙行止直接將緊緊摟在懷中燈下美人一把抱起,走出書房,走進了後院的暖閣內。
還站在書房外的陳之,遠遠看著趙行止小心翼翼的抱著沈銀屏的背影,心中甚是高興,不由得感歎道:二十多年了,殿下身邊終於有了個知冷知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