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管家陳之告訴沈銀屏,趙行止到了露苑時,沈銀屏便親手將自己做了許久的羹湯端了上來,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她這麼做隻是為了趙行止能在第一時間品嚐到自己做的羹湯,一掃早晨的不愉快,畢竟她還有求於他。
趙行止走進雲英堂,瞥見已經早早就候在此處的沈銀屏,又看了眼滿桌子的精美菜肴,心中別提有多得勁了。
有了昨夜的一切和今早的自我安慰,沈銀屏早已不似之前那般扭捏。
她走上前去主動替趙行止解開披風,放在一旁侍女的手中,又讓趙行止坐下,她則站在一旁給他布菜。
當然,沈銀屏可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於是在第一時就給趙行止舀了一勺湯,趙行止品嚐了這口湯,隻覺得雞湯和豆腐放在一塊熬製,鮮美至極,回味無窮,他又自己乘了好幾碗,滿意至極後,嘴角有了一抹輕微的弧度。
人在心情愉悅的時候時會有表情上的變化的,雖然趙行止嘴角邊輕微的弧度代表不了什麼,但是沈銀屏認定趙行知此事時高興地。
“殿下,這些菜也不錯你嚐嚐。”說著沈銀屏就麻利的替趙行止夾了菜。
剛進露苑的時候,趙行止從管家陳之那裏得知沈銀屏親自為自己做羹湯還是挺高興的,但是此時瞥見沈銀屏像一個侍女般親手布菜,他就覺得自己心中有了莫名的惱怒。
他要的不是一個不得不屈服順從的女子,這不是發自內心的。
“露夭兒,坐下一塊吃吧。”
沈銀屏再次從趙行止的嘴中聽到了露夭兒三個字,覺得甚至奇怪。
她不僅在心中想著為什麼太子殿下會知道自己的乳名,因為這個乳名是已經過時的母親在她剛出生的時候,見她後背上有一個露滴形狀的印記,想著自己的女兒日後一定是個麵容姣好的女子,就取了露夭兒作為她的乳名。
隻是這個乳名從他母親過世之後,父親沈玉怕她聽到這名字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母親而傷心不已,便吩咐府中眾人以後不能再提起這個名字了。
自此之後,知道她還有這麼個乳名的人就非常少了。
就在沈銀屏愣神的瞬間,趙行止再次道:“以後別做這些事情了,露苑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一句規矩二字直接壓在了沈銀屏頭頂,也讓沈銀屏從剛才太子的態度和軟中,意識到了她不過是太子的玩物太子。
以後這種打一巴掌給一顆糖的時候還多的去。
意識到剛才的語氣有些嚴厲,趙行止親手給她盛了一碗湯,道:“以後露苑就是你的家了,在自己家中可不許這般拘禮,更不許對孤如此客氣。”
“不許如此客氣”
沈銀屏這句話從太子趙行止的最終說出來就是笑話。
他們之間的關係見不得光的,也就注定了他們之間的一言一行都的小心翼翼的,以免被人發現。
但此刻沈銀屏也不會違背太子,所以就默不作聲。
一頓飯,沈銀屏的心緒如同江麵上漂浮的小船一樣起起伏伏。
晚膳用盡後,趙行止又拉著沈銀屏去了書房。
沈銀屏不想去書房,卻又不得不去,隻好不甘不願的隨著他一塊到了書房。
一到書房,瞅到一旁的坐塌,沈銀屏離開坐了上去,瞧見這一幕的趙行止忍不住的笑了。
沈銀屏不知道趙行止此刻在笑什麼,心裏卻也是清楚的,此刻的趙行止心情愉悅。
拿起書架上的書的沈銀屏,本想老老實實的看書的,但是剛才趙行止莞爾一笑的模樣卻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腦海之中,無論他怎麼努力的驅趕,那個笑容就是印在了腦子裏。
這讓拿著書裝模作樣的沈銀屏忍不住的說道:“笑起來的樣子還是挺好看的,以後要是能多笑笑,該多好。”
趙行止正在處理最新收到公文,就聽到了沈銀屏的小聲嘟囔,便道:“悄咪咪的說著什麼了,還怕孤聽見。”
沈銀屏聽到了太子的詢問,想著誇人的話,總是能如實回答的吧,便不加任何修飾的說了出啦。
“殿下,銀屏在想您笑的樣子,您笑起來還挺好看的,為何總是板著一張臉看,給人一眾生人勿近的感覺。”
沈銀屏說了一大段話,進入趙行止耳朵裏的就隻有,您笑起來挺好看這句簡短的話語。
沈銀屏第一次這麼誇他,他心中頗為高興,趙行止反問道:“我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嗎?那露夭兒喜歡嗎?”
堂堂一國儲君這樣問她一個小小女子,沈銀屏哪裏還敢說不喜歡之類的話語,所以她脫口而出:“喜歡。”
太子趙行止心情愉悅道:”喜歡,孤以後就多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