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月上梢頭,西寧侯府陷入了一派靜謐之中,沈銀屏也在這幾日的勞累後早早的進入了夢鄉。
夜半時分,月兒被烏雲遮蔽住了,外檢夜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這樣的小雨在夜間忽然而至是很常見的。
雖說是小雨,若是一個不小心讓雨水的寒濕之氣,侵入體內,也是極容易發熱的。
偏生,沈銀屏是個怕悶的人,所以在睡覺之前特意讓落霞將案桌前的窗戶半開,好讓外麵的清新空氣流進來。
這下清新空氣是進來了,但是隨之而來的春雨也不甘示弱的,隨著夜間的陣陣微風飄灑了進來。
這時,西寧侯府中,出了府衛之外,其他人都進陷入了熟睡之中,沈銀屏閨房內的窗戶自然也是無人來關上的。
此時,應該在露苑中休息的趙行止正好出現在了沈銀屏的閨房內。
她瞧著不遠處半開的窗戶,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沈銀屏,想著今天晚間的天色不正常和悶熱,暗自道:眼前這個丫頭還真是沒心沒肺,要下雨了都不知道,也不怕染上了風寒。
這麼想著,趙行止徑直走上去輕輕的將窗戶關上,來到床邊瞧著熟睡的沈銀屏。
撫摸著如畫的眉眼和惹人心醉的桃花麵,覺得眼前的人兒真是個讓人不省心的,要不然他怎麼會夜半了無眠,心煩來到此處。
趙行止認真的端詳著眼前的人兒,想著白天陳之跟他說的那句話。
覺得此刻乖巧無害的沈銀屏可真是難得一見。
末了趙行止有自言自語道:“露夭兒,你既然成了我趙行止的人就別想著逃開了。”
可能是趙行止的說話的語氣太強烈了,正處在睡夢中的沈銀屏好似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強烈指引般的睜開了雙眼。
眼見著赫然屹立在眼前的趙行止,初時,沈銀屏的眼中是充滿驚訝的,之後定了定心神才確定她真的沒有做夢,太子殿下此刻是實打實的出現在了西寧侯府。
這讓沈銀屏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午間趙行止無情離去的樣子,心道:這太子真是捉摸不透。
沈銀屏下床,將一旁的紅燭點燃,問道:“殿下,你怎麼”
沈銀屏的話,還沒說完,趙行止纖細的手指就抵在了紅唇之間,“你父親西寧侯還有三日就到京城了。”
得知父親沈鈺還有三日就到了京城,沈銀屏杏眼,桃花麵上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殿下,父親還有三日就能抵達京城全仰仗您的幫助。”說著沈銀屏微微曲著身子向趙行止行禮。
美人身著飄逸如紗的褻衣,識趣又懂禮,讓趙行止心中拱起了一道火。
趙行止一把沈銀屏摟入懷中,杏黃色的褻衣順著他的力道從佳人的肩頭滑落。
“我們之間最好的謝禮,是你。”
沈銀屏臉頰緋紅,小手緊緊攥著趙行止的衣袖,還未說出“殿下”二字,就被趙行止似餓狼一般奪了紅唇。
那位說出口的兩個字也消散在了春風化雨之間,變成了最勾人的聲音,一聲又一聲,勾著趙行止隻想將身下的人兒狠狠的欺負。
饒是趙行止已經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但是他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什麼心煩到了夜半,又什麼為什麼來到西寧侯府的。
如此想著,心中的不痛快又升起來了,動作間也就慢了許多。
若是以前沈銀屏未經人事,自然是受得住這樣的磋磨的,現在在趙行止的刻意為之下,她早已經難受的受不住了。
沈銀屏不明白一向在這等事兒上麵興致不減的趙行止,今兒是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