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質問(1 / 2)

趙行止送走了陸鴻影這個惹他心煩,想起還在暖閣中的沈銀屏,嘴角便浮起了一絲笑意。

暖閣中,沈銀屏悠悠轉醒,環顧四周的裝飾,發現她不是身處書房,而是正處於暖閣之中,心中有些詫異。

心中暗暗想到莫不是之前在書房時,太困覺了,睡著了。

正當她疑惑不已的時候,趙行止回到了暖閣,她瞧著已經醒來的沈銀屏,掐指一算時間竟然剛剛好。

“殿下,我平日裏不是這麼貪睡的。”沈銀屏見到趙行止連忙解釋道。

趙行止自是知道他不是貪睡的人,因為沈銀屏能在片刻的時間內睡著,這裏麵有他的功勞。

“孤知道,你就不用解釋了。”

說著趙行止就在沈銀屏的目光下來到床前,而夜才剛剛開始。

豎日,沈銀屏醒來時,趙行止已經去朝會好一會了。

現在,西寧侯沈鈺已經押解回到邑都,朝會無一例外的都是在討論西寧侯戰敗之事。

對於此事,朝中分成了三大陣營,一派是以太子為首,一派是以明王為首的,還有一派是持中立態度的,想兩邊都不得罪,而南安侯就是這一派的代表人物。

此時朝堂之中,為了西寧侯之事陷入了僵局之中。

最後工部尚書柏倫上前兩步站了出來,大義凜然的說道:“聖上,西寧侯戰敗之事,兵防布置圖從西寧侯的軍帳之中跑到胡人的手上,再加上從西寧侯軍帳中搜出來的與胡人的往來書信,就足以說明西寧侯與胡人有所勾結,若聖上不能將此事快速決斷,必定會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以臣之見應該將西寧侯一族夷三族,以儆效尤。”柏倫又憤恨的說道。

此時跟工部尚書柏倫和明王一個派別的紛紛站出來說:“臣附議。”

明德帝坐在金絲木雕刻的龍椅上,頭上佩戴鑲刻著龍紋的冠子,紋絲不動,靜靜地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切,又過了好一會才道:“南安侯此事你怎麼看?”

南安侯聽到明德帝點了他的名字,又想著他們南安侯府和西寧侯的姻親關係朝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腦門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連忙伸出衣袖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站出來說道:“聖上,西寧侯與臣的關係特殊,臣認為此時不宜出言諫上。”

明德帝聽到了南安侯的回答麵上雖然沒有什麼表現,但是心裏卻滿意至極,這就說明西寧侯之事已經對南安侯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隨後明德帝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太子問道:“太子,對此事你有什麼看法?”

陵陽戰敗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戰敗那麼簡單,而成為了朝中的黨派之爭,也成為了明王對付他的利器,趙行止道:“臣認為聖上已經有了聖斷,臣也並無看法。”

趙行止雖然表明他沒有什麼看法,但是他一早就已經安排好了禮部尚書孫立為西寧侯進言。

“聖上,臣有諫,西寧侯為保衛我趙國邊關安寧,駐守邊關數十年,從不敢有任何放鬆,僅憑兵防布置圖和那些不知從何處來的書信,就想定西寧侯的罪未免太武斷了,所以臣認為西寧侯之事應該好好調查,以防止前朝公孫宜之流再現。”

孫立在朝中公然提起了前朝的公孫宜,瞬間讓明德帝想到了公孫宜陷害前朝大將軍李誌,導致李誌含冤而死,李家上百口人冤死的事情。

明德帝幼年時,每每讀到前朝的這段史實,就在想要是有一天自己成為了權傾一方的人一定不能讓李誌這樣的事情在趙國上演。

思及此,明德帝立刻說道:“眾卿都別吵了,西寧侯之事確實疑點重重,這件事就交個大理寺卿方毅調查。”

大理寺卿方毅是明德帝的心腹也是朝中中立的一派,現在聖上既然發了這樣話,這也就表明聖上其實是不想西寧侯死,一時間想致西寧侯於死地的人都不敢再說話。

朝會也在明德帝的一錘定音之中結束。

結束後,趙行止想著今日還要頒發學子進邑都的旨意,所以步伐就比平日走得快了些。

明王見此,也快步走了上來,攔住了趙行止的去路。

“瞧爹爹這意思是不想要西寧侯的命了,但我看西寧侯的命多半是保不住的。”

趙行止並未理擋住他去路的明王,而是換了條路道。

明王卻不依不饒地說道:“太子殿下,我近日知道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道聖上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廢了你的太子之位。”

趙行止明白明王說的什麼,他冷笑道:“不過是一外室而已,你覺得聖上會為了一個女子而廢了孤的太子之位,又或是說,你想憑借此事奪了孤的太子之位。”

“孤勸你還是安分守己些。”趙行止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