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出獄(2 / 2)

這時,在後麵追趕著沈蔻兒的沈銀屏走到了正廳,沈銀屏還沒有走進正廳就看到父親和蔻兒溫馨的一幕,更是覺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銀屏一步步的走進,沈蔻兒的餘光瞥見了她,沈蔻兒小嘴撅成一塊,道:“父親,姐姐欺負我,姐姐明知道您今天回來,還讓教習先生給我加課。”

沈鈺看了眼大女兒氣若自定的淡然模樣,摸了摸懷中的小女兒,又將小女兒扶起來,讓她站穩道:“加課這個事,是我讓你姐姐這麼做的,我每次回來你都要胡鬧一番,不好好上課,我是真的頭疼的緊。”

沈鈺的話讓沈蔻兒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也意識到是自己錯怪了姐姐,於是轉身走到姐姐身邊,誠懇的向沈銀屏認了錯。

在沈蔻兒認錯時,沈鈺給沈銀屏投來了一個放心的眼神,沈銀屏心領神會的講這件事情揭過去。

半個時辰後,沈鈺和沈銀屏他們用完午膳了。

沈蔻兒因著下午還有課的原因,用完午膳後就回到了閨房中小憩了一會,正廳中隻留有沈銀屏和沈鈺父女二人。

沈銀屏見著父親還是有些蒼白的麵容,想著朝堂上的險惡,鼓起勇氣道:“父親,我們去您的書房吧,女兒有話想對您說。”

沈銀屏突如其來的認證和嚴肅讓沈鈺有些無所適從。須臾後,二人到了書房內。

沈鈺的書房內,擺滿了兵書,沈銀屏環顧著四周的兵書,想著父親這些年的操勞道:“父親,朝堂之上爾虞我詐,女兒請求您辭官歸隱。”說著沈銀屏就跪在了沈鈺麵前。

沈銀屏下跪時,發出的聲音,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了沈鈺的心上。

若說他沒有體會到爾虞我詐的苦楚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戍守邊關多年,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真讓他放棄邊關的百姓那也是不現實的,所以麵對沈銀屏的請求,沈鈺隻有用沉默來回答。

靜默許久後,沈鈺終是開口了,看著眼前一臉倔強的沈銀屏,他將她扶了起來,沈銀屏卻倔強的不肯起來。

沈鈺長長的歎了口氣道:“大丈夫應該有所為,我身為趙國的將軍更應該護邊疆百姓的安寧,所以此事父親不能答應你。”

沈鈺的一番話讓沈銀屏想到了幼時去邊關曾見過的胡人燒殺掠奪的畫麵,一時間啞口無言,也讓她認清了想讓父親辭官是不可能的。

“父親,女兒想問您,要是有一天您因為手握重權而喪命該如何?”沈銀屏起身望著眼前背脊挺得老直的沈鈺。

“這麼多年沙場征戰我早已經將身死置之度外,我唯一害怕的就是你還蔻兒遭遇不測,所以要是有一天我遭到奸人陷害,也一定會護你和蔻兒的周全的。”

聽到這裏,沈銀屏那些想說完卻還沒有說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書房的氣氛也隨著父女二人爭論的結束而變得緩和起來。

就在此時,沈鈺的手握成拳頭,抵在嘴邊,輕輕的咳嗽了幾聲,就是這輕柔的幾聲,沈銀屏從中感受到了父親的極力忍耐。

瞬間想到了沈鈺的高燒不退和刀傷,一臉緊張的跑到沈鈺身邊,扶著他坐在木椅上,倒了杯茶給他。

沈鈺端起桌上的熱茶,抿了好幾口,“不過是些舊傷,不要緊的。”

“怎麼就不要緊了,萬一拖成了咳疾可怎麼好?”沈銀屏輕輕的拍著沈鈺的後背道。“您在這等著,我就讓忠伯去將城中最好的大夫請來。”

說著沈銀屏就走向書房外,不一會忠伯就帶著大夫來到了書房。

大夫到了書房裏麵,對著沈鈺診治一番後,說沈鈺現在的咳嗽是因為舊傷未愈的原因引起的,隻需要按時服藥就一定能好起來的,說著大夫就開了一個藥方,讓他們按著藥房抓藥即可。

看診完後,沈銀屏讓忠伯去抓藥,她送大夫出府,而她則返回來書房內,看著正在看兵書的父親,她走過去一把將兵書奪了下來。

“父親,這些日子我會盯著您好好養傷,兵書什麼的您就別看了。”

沈銀屏如此霸道的行徑,讓沈鈺憶起了她小時候的調皮模樣,“放心,父親會好好養傷的,等養好了傷還要舉辦你和鴻影的婚禮。”

這話讓沈銀屏想起她一直沉浸在父親平安歸來的事中,忘記告訴父親她和陸鴻影的事情了。

“父親,我和表哥的婚事已經取消了。”沈銀屏忐忑不安的說道。

沈鈺自是不相信他所聽到的,一臉詫異的說道:“他之前還去大理寺中看過為父,那時候他還說你們兩個人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是不是他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