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門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其他人的。開始還有人出聲怒喝兩聲,試圖阻止何鳴,但在荀天波出手擊殺了數人後,便沒有一個人敢再出聲了,一個個戰戰兢兢的圍著何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直到何鳴穿過前院,才被一群人攔了下來。
“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來我張家找晦氣?”一名中年長須男子強忍著怒火,貌似平靜的問道。
“師尊,他就是張家家主,張天一的父親。”荀天波對何鳴小聲介紹道。
“你就是張天一的父親?正好,你的兒子欺淩我的弟子,這件事,你給我一個交代吧。”何鳴淡淡的說道。
“請問閣下,誰是你的弟子?”張家家主,張雲昆問道。
“他就是我的弟子。”何鳴看了荀天波一眼,說道。
“他?”張雲昆知道荀天波,這是之前自己家中的老奴在外麵撿回來的棄嬰,後來老奴病故,荀天波便分配給了自己的兒子。
尤其是荀天波此時身上還穿的是家奴的衣服,頓時略帶怒意的說道:“閣下說笑了,他隻不過是我張家的家奴而已,何時成了你的弟子?”
“就是剛才的事情,你就說給不給我交待吧,不給的話,我自己取!”何鳴不耐煩的說道。
“你!”張雲昆強忍著怒氣,因為他看不清何鳴的修為,說道:“不知閣下想要什麼樣的交待?待我將我兒尋回來,讓他給閣下賠禮道歉如何?”
“不必了!”何鳴擺了擺手,說道:“你兒子已經死了,我現在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啊?”張雲昆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氣血上湧,臉色漲的通紅,怒道:“是你殺了我兒?”
“廢話!”何鳴奇怪的看著他,說道:“你兒子欺負我弟子,當然該死了,難道哪裏不妥嗎?”
“不妥?不妥?哈哈,我要殺了你!”張雲昆被何鳴氣的仿佛入魔一般,不管不顧的將朝著何鳴衝了過來。
“啊……”可惜他剛奔了兩步就痛苦的倒在地上,捂著腦袋不停的翻滾,發出陣陣的慘叫。
“區區先天境中階武者,也敢在我麵前放肆!”何鳴冷哼一聲,看著張家那些被嚇得戰戰兢兢的眾人,對荀天波說道:“去,哪個欺淩過你的,統統殺了!”
“是,師尊!”荀天波不愧是自在天魔王轉世,聽到何鳴的話竟感到十分的興奮,立即應了下來。
下一刻,就持著匕首朝眾人走去。何鳴早已釋放出高階武者的威壓,逼的眾人正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得動彈,眼睜睜的看著荀天波滿臉殺意走來。
“趙主管!你曾經因為我掃地遺漏了一片樹葉就整整抽了我三十鞭!”走到一名貌似高級奴仆的麵前,荀天波惡狠狠的說道。隨即,將匕首捅進了他的心窩。
“李強!你曾經隨意汙蔑我,害我被張天一在大冬天凍了整整兩天!”一名低階奴仆也被荀天波捅了一刀。
“四夫人!你那天用炭火烤我的事情還記得吧?”走到一名中年婦人前,荀天波麵帶笑意的問道。
“不,天波,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四夫人語無倫次的解釋。
“你下去慢慢解釋吧!”荀天波毫不留情,一刀結果了她。
“三小姐,就因為多看了你一眼,你好狠的心啊,用馬鞭抽了我五十下!”在一名靚麗少女的驚恐目光中,匕首狠狠的捅進了她的心窩。
………………
院內包含仆役和守衛在內,整整八九十人,兩個時辰後,荀天波轉了一圈,竟然足足擊殺了三十多人,可見他曾經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最後,手持匕首的荀天波仿佛一個殺神,回到何鳴的身邊,恭敬說道:“師尊,弟子心念通達了!”
“好!”何鳴點了點頭,說道:“今日,為師便給你上一課,那就是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在荀天波似懂非懂的目光中,何鳴突然施展控血決,下一刻,院內的所有人全部發出慘叫,七竅流血而死。
“懂了嗎?”何鳴問道。
“懂了!”荀天波這次是真的明白了。
“啊?張兄?”突然,身後傳來三聲驚呼,隨即三道人影閃了進來。
三名儒雅中年男子,不敢置信的看著院中滿地的屍體,怒氣衝衝的看著何鳴問道:“閣下究竟是何人?對張家下此重手?”
“你們也是張家的人?”何鳴的眼睛眯了起來。
“哼!我是李家家主!”
“我是王家家主!”
“我是徐家家主!”三人紛紛傲然的自報家門。
“既然不是張家的人,那便滾吧!”何鳴徑直喝道。區區三名先天境中階,也敢在他麵前擺譜。
“你!”三人怒極,但滿地的屍體提醒他們何鳴可不是好惹的,最後還是李家家主拱手問道:“閣下可否留下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