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冰封之地,會這樣說話的,也就隻有玩世不恭的遊鶴聖人了。
瘦小的身影從上空降下來,落在深坑旁邊,與紅雀對立站著。看了紅雀一眼,發現對方正在為自己剛剛那句話而生氣。遊鶴聖人朝著紅雀咧嘴一笑,隨後就不在理會紅雀。低著頭朝深坑望去,看到了牧風的慘狀之後,不由的砸吧砸吧嘴巴。
“嘖嘖嘖......被砸成肉泥了。”邊說著,遊鶴聖人還邊搖頭。
“咳咳咳....”深坑下原本雙目空洞,躺著一動不動的牧風突然有了動靜,一口一口的鮮血從嘴裏吐了出來。因為躺著,所以那些血液隻能順著嘴角往後腦流去。看起來要多慘有多慘,就如同將死之人一樣了。
身上不知道被紅雀紮了多少根銀針,有些更是直接就穿體而去,留下一個個傷口,不斷地往外留著血液。加上身上從其他的傷口流出來的血液,牧風整個人就像是剛剛從血泊裏出來的血人一樣。
如若不是那還會上下起伏的胸膛,還真的難以判斷牧風此時是死是活。
“還能動嗎?”遊鶴聖人對著牧風喊了一句,卻是充滿笑意的。因為他知道,牧風此時隻是看起來很慘,但卻不是真的要死了。身為血瞳擁有者,隻要還有血在身上,就基本上死不了。
牧風那雙眼睛中有了些反應,不再是空洞的,此時有了一些色彩。左右轉悠了一下之後,鎖定了遊鶴聖人。
然後之間牧風痛苦的擠出一個笑容,輕聲且聲音略帶沙啞的說道:“還能!”
遊鶴聖人點了點頭,而後就沒有去理會牧風了。抬起頭看著還對牧風充滿殺心的紅雀,笑了笑道:“怎麼,女娃?你還想殺他?”
紅雀怒視著遊鶴聖人,道:“老匹夫,他又不是你天蒼派的人。我就算殺了他,也不管你的事吧?你少在這裏多管閑事!”
紅雀此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了,即便眼前的這位是久負盛名的至尊聖人,她也沒有客氣的說話。
“喲嗬,女娃子年紀輕輕,怎麼就不懂禮貌?”遊鶴聖人一吹鼻子下麵的銀白胡子,像是生氣的指著紅雀說道。“雖然這小子不是我天蒼派的人,但是也是我們正道中人。既然這樣,我又豈能讓他被你這個魔教教徒殺害?”
“呸!”紅雀啐了一口,臉上滿是不屑之色,“好一口正教中人,既然是你是正道中人,又為何不早點來救下他?”
“別跟我說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我們兩人剛剛鬧出來的動靜早已經將冰封之地的天都給吵破了。近在咫尺的天蒼派怕是早就看到了吧?最討厭你們這些嘴上說著自己是正道中人行正義之事,背地裏卻在搞一些打臉的小動作的人。”
紅雀說完之後還不由的冷笑一聲,看著遊鶴聖人的時候隻有厭惡之色。
遊鶴聖人臉上依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笑道:“不瞞你說,我還真的是剛知道這件事情便趕過來了。那你非要不信我也沒辦法了,反正你的看法我也不在意。”遊鶴聖人攤開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倒是現在,你還不打算離開?你我原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當心我下一刻便要了你命,讓你看看我們正道之士都是怎麼做事的。”說到後麵,遊鶴聖人臉上終於有些許怒意。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被紅雀說出了真相,還是本就是對萬鬼教恨之入骨。
紅雀聽後更是不以為然,全然不顧遊鶴聖人臉上表情的變化,笑道:“你是聖人我打不過你這沒錯,可若我要走你也沒辦法留得住我。”
“這小子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我必須拿到才走!”紅雀沒有忘記絕悲穀上空黑雲的消失,她知道那一切都是牧風懷裏的那顆上古煉珠的導致的。或許,牧風已經初步解開了那顆煉珠。如果再讓那顆煉珠留在牧風身上,日後難保牧風會不會將煉珠全部解開。
所以,紅雀無論如何也要拿走煉珠。如若不然,就相當於給萬鬼教養了一個大敵。
“你別忘了,這裏是冰封之地。是我們天蒼派的地盤,老夫想要將你留在這裏,你一點辦法都沒有!”遊鶴聖人身軀一震,一股滔天之氣驟然升起,直達雲霄!周遭頓生升起陣陣狂風,將風雪肆意的吹動起來,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聖人之力量,可調動天地之萬物為己用。
此時,遊鶴聖人隻是稍微的釋放了一些自己的氣息罷了。但盡管如此,紅雀都感覺到了一股無力之感,就如同身受重傷無法調動靈力一樣。就連抬手都成為了困難,雙眸內滿是震驚!